周攒也不怕他笑话,直说:“我还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

他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早上好,郁太太。”

周攒这下倒是不担心了,听着他的打趣,坦然接受这个称号。

“不累吗?再睡会儿吧,昨晚玩到这么晚。”

“嗯。”

不一会儿,两人又陷入睡梦中。

晴云微漾,一碧千里,远处的海面烟波浩渺。

正是好天气。

还真是被郁孟平说中,放肆了一晚的代价,就是周攒再次醒来的时候根本下不了床,脚尖刚接触到地板,周攒的双腿酸软得打颤,只站了七八秒,周攒支撑不住,又跌坐在床上。

后背冒了一层虚汗。

郁孟平听到声音,从浴室伸出脑袋,看了周攒的样子后,双眼都是促狭的笑。

男人和女人真的天生的生理差距,都是同样玩了一晚的,为什么郁孟平能走路,自己连下个床也难?

“你还笑?”周攒哼了哼。

郁孟平洗漱好走了过来,“你以为我好受?整个肾都在疼。”

周攒缩了缩脖子,不确定地问:“真的?”

郁孟平看了她一眼,低头整理自己的袖子,“后半程你都没花力气,都是我在动,攒攒。”

周攒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咳了咳嗓子,将他的幽怨装作听不见,哪里也去不了,只好重新爬回被窝躺着。

将被子拉过脸遮住,眼睛乱飘,声音断断续续地略怂:“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对昨晚的行为负责。”

昨晚确实是她放纵了点。一想起来,脑子中全是不能细说的情节。

郁孟平觉得她有时候还蛮可爱的,走过来坐在床沿,帮她揉大腿,轻声笑了笑。

那天,就连中午饭和晚饭都是在房间里解决的,周攒根本下不去。

直到第三天还稍微好点,但还是玩不了太激烈的运动。

白白浪费了这次和聂青浓好不容易的海边度假。

聂青浓在椰树下摆了张沙滩椅,悠哉地躺在上面,半拖下太阳眼镜,对着周攒啧啧两声。

“我二哥是够厉害啊,我以为你们要学一学十八禁的颜色文,这一礼拜都要在房间里过,不出来了。”

周攒气笑,把毛巾打在她镇上。

“怎么?还不让人说,恼羞成怒啦!”

“看你还怎么瞎说。”周攒扑上去,挠她肚子上的软肉,两人笑作一团。

之后,两把沙滩椅并排放着,两人躺在上面,听着源源不断的海声,远处是一层叠着一层的起浪花扑来,周围偶尔几个同样来沙滩寻乐的游人。

“真羡慕你啊,周攒。”聂青浓感慨道。

周攒侧过脸,看着这张精致的脸不由有些难过,她紧紧拉过她的手,坚定地说:“会好的,青浓,你也会有属于你的那个人。”

聂青浓无声笑笑。

日子还是美好。

但也过得很快,即使后面两天两人睡在一起,都来不及把各自的情况完完整整地详说一遍,周攒的假期时间就结束了。

乌末比好玩的地方不多,聂青浓和耿宪多留了几天,之后因为各自有事情,又飞回了国。

他们因为郁孟平的求婚聚在一起,求婚结束后,大家开始自己的生活。

回去的路上,郁孟平告诉周攒,本来齐硕也是要来的,机票都买好了,但后来又被新加坡那边的业务给绊住脚。

等事情都解决了,终于坐上飞机,可谁知道在法国转机的时候碰上了暴雨,推迟了两天。

今天才出了太阳。

但他即使来了,聂青浓已于早班机回去了。

可谓是命运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