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攒外调到乌末比快两年的时间。
郁孟平突如其来的到来, 让她大吃一惊。周攒有恍若隔世的感觉,甚至连牵着手,都觉得在做梦。
她有许多问题憋在心里想问, 可时间太仓促,两人有各自的工作要忙。
没过一会儿, 周攒又让人喊去, 让她去制定方案做沟通工作。
她抬头, 目光看向郁孟平时, 十分愧疚。即使他不远万里来找她,她也抽不出什么时间。
郁孟平来这儿的主要目的是想要确认周攒安全,见到她安全无恙之后, 反倒舒心不少,只是......
来之前, 孟春兰千叮咛万嘱咐地交代他, 一定不要影响部里其他人工作。
郁孟平上飞机前还想呢,就算他再怎么混, 也做不出影响周攒工作的事儿啊,他又不是小孩,难道这点分寸也没有?
可事实就是,才刚见面一小会儿就要分开, 让郁孟平有些烦躁,像是平滑的竹子表面起了小刺头。
他用力地把小刺头按下去, 咬了一下牙,很贴心大方地说:“去吧,我们晚点聊。”
说完后, 伸出手想捏捏周攒的脸, 才发现那只手在搬东西的时候弄脏了, 他又讪讪地想要收回去。
那声音有点无奈。
也许是他太体贴,太温柔,让周攒鼻尖酸痛,她连忙抓过他的手:“脏了也没关系,想捏就捏,反正等会儿我去洗脸就好了。”
郁孟平忽地轻笑出来,如意地捏了捏周攒的脸颊,轻轻拍了拍:“去吧,周攒。”
周攒点点头,很不舍地才走,并且告诉他,只要事情做完自己很快就来找他。
郁孟平答应。
他们也真是的,明明这么久的时间已经熬过来,怎么现在都在彼此身边了反而更粘着对方了呢?
他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见到周攒离开后,他也去了志愿者那儿。
郁孟平是随着官方组织的民间志愿者团队过来的,为此他还捐赠了一批物资。
但实际上他能来乌末比,并不是因为捐了物资,而是因为会法语,能沟通。
乌末比发生地震和海啸,尽管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但地面的网络通信系统还处在崩溃,就算有翻译器也无济于事,只能靠人翻。
郁孟平以往并不觉得自己会法语有什么用,而且他认为随着科技的进步,机器翻译必然能代替简单的日常沟通。
可是现在嘛......因为会法语而见到了周攒,他觉得还挺骄傲的。
忙了一晚上,郁孟平这边已经忙得差不多了,他回到营地洗了一把脸。
刚洗干净,隔着一层帐篷,就听到有人在问有没有人会法语。
空地上有人说今天国内来的一批志愿者中有个会讲法语的,于是就这样郁孟平被带到了受伤居民的帐篷外头。
光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他就闻见冲鼻的消毒水味。
“有个小孩儿一直在哭,说要找周主任。”来找人的护士说。
“周主任?”郁孟平眉头皱起来。
“就是一个姑娘,好像叫周攒。”
原来其他人都喊周攒周主任了。
郁孟平轻声笑,他问:“她和专家组在开会,是什么重要的事么?小事就别喊她了。”
护士不禁正视地看过去,心里倒是狐疑:这人和周主任什么关系?怎么说话这么亲昵?
耳边又传来一阵沙哑的小孩哭声,护士实在受不了,连忙推他进去:“你不是会法语嘛,你快去哄哄。”
猝不及防地被推进去后,郁孟平与一黑人小孩面对面。
那小孩也许是看到陌生人,哭声戛然而止。两只圆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