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买什么和红姨说就行,最近要下雪,外面很冷。”
周攒摇摇头,便说要自己去买,郁孟平问她要买什么,周攒也摇摇头不肯告诉他。
一直到了店里,郁孟平才知道周攒打的是什么主意,便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头,什么也不说了。
周攒买的是郁金香种子,12月的时候正是种郁金香的好时间。
“你上回闹着要种的时候都五月了,所以那些郁金香都烂在土里,一朵都没长出来。”周攒说,“你笨不笨,郁孟平。”
郁孟平低着头,眸光淡淡,恩了一声。
地上落了雪,惨白的雪光照得他眼睛痛痛的。
郁孟平走在前面,忽然听到周攒喊他名字,回过头问:“什么事?”
周攒招呼着郁孟平过来,她站在两级台阶上,将将与他平齐,摘下手套后,捧住他的脸,依偎上去:“今年2月我就不在国内了,就让这些郁金香陪着你,好不好?”
郁孟平的心像是让周攒狠狠捏了一把,真是让他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舌尖吻着她的唇瓣,轻声说:“听你的。”
那天下午,他们就回家种了郁金香种子,好在有了上回的经验,两人种起来也像是那么回事。只是周攒的种子买得有些多,加上红姨和老宋的帮忙,差不多花了两天的时间才种完。
时间过得得很快,过了元旦之后,周攒整理了行李就要出发。
不像上回去伦敦,周攒一个人去。这次是郁孟平载着周攒去了机场。
可惜也只能是送到机场,郁孟平就不便再跟过去了。
离开的时候,他温柔地拂开周攒的乱发,还是那句话:“我等你,周攒。”
周攒擦了擦眼角的泪,笑着点点头,随便转身离开。
她穿着黑色的掐腰大衣,一条灰色的围巾,在风雪中十分利落干练地往前行。
郁孟平清楚:周攒长大了,他得放手,也是保她平安。
他的眼中,始终含着层薄光,闪闪发亮。
他们这段关系,除了最开始那两年,即使小打小闹,也安安稳稳地相互陪伴在身边,后来他们总是在分别中。
可这次的分别,是为了两人共同的未来。
天高海阔任她飞。
一月末的时候,周攒为郁孟平种下的郁金香陆陆续续开了花,就在那棵老玉兰树下,轰轰烈烈地开了一个春天。
郁孟平每天上下班的时候都能看到,有时候吃完晚饭了,也要在门口停驻看上好一会儿,然后拍几张郁金花的照片给周攒。
【可惜玉兰树还没开花,不过叶子比去年还要茂密许多,你回来的时候应该就开花了。】
聂青浓听说她二哥家院子里开了不少郁金香,足以与小公园媲美,便立即想要打个飞的回来每每地拍上几张。
要知道公园里的郁金香因为拍照的人太多,有不少都被踩烂了,她大小姐脾气发作,才不要去。谁知道郁孟平表示家里并不欢迎她的到来,而且这郁金香花只属于他自己,谁都别想来看。
聂青浓只好在微信上发了个白眼的表情包,讽刺他一顿:【知道了知道了,显摆什么呀,切】
周攒外派的地方是个非洲小国,叫乌末比,是一个印度洋上的岛国,属于湿热海洋性气候,全年温差不大。
她在这里几乎天天穿短袖,或者薄款长袖。
她还只是个小随员,每天的任务还不算多。
第5、5月的时候,让她头疼的一件事就是我国之前援建乌末比的大礼堂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现在时代更迭快,大礼堂的许多设备都需要更换。
她的领导姓钟,前两天才和乌方确定新的援建方案,而这两天周攒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