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嗯了一声,回应她。
然后就见女孩昂起头,在他肩窝蹭了蹭。
就和之前一样,对他毫不设防。
发丝蹭得弗里茨脖颈发痒,那股麻痒顺着皮肤一直爬进了心里,散成一团热意,温温地蔓延到身体每个角落,仿佛形成扇无形的屏障,包裹住他,将他和外界的一切都隔绝起来。
他难以形容她带给他的这种感受。
但他想起,在孤儿院时,经常会有那么几只猫在房顶乱窜的时候误入其中,其中一只便成了常客。它总是从围墙翻进来,找到些残羹冷炙,满足地大快朵颐,吃饱后便灵活地跳上房顶,蜷成一团,享受着暖洋洋的阳光。
他有时在院子里发呆,看着它露出肚皮的放松模样、偶尔摸到它晒得温暖的蓬松毛发,哪怕它什么都不做,也会让人产生相同的感觉。
那或许是一种...油然而生的安心感。
猫不受人类社会规训,肆意地伸展,直白又鲜活地生长,展现着极其吸引人的生命力。它也什么都不懂,不会用因为他的相貌而露出艳羡或不怀好意的目光,也不会在目睹了他的手段后恐惧厌恶地逃离。
哪怕他在前一天,用铅笔戳瞎了带头欺凌他的孩子的眼睛,在后一天,洗净手上的血迹,捧着食物,那只猫仍然会开心地凑过来,喵喵叫着,竖着尾巴蹭他。
在这种安心感前,他似乎也终于能从深潭中探出头,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弗里茨?”
怀里的女孩又在喊他的名字,打断了他虚无缥缈的思绪。
弗里茨回神,拢了下怀里的身躯,让她和自己贴得更近,然后听到她模糊地抱怨着:“好胀...”
他这才想起她下身还含着自己的精液,便重新分开她的腿,摸向后穴口,安抚道:“放松点,我帮你清理。”
异物的侵入让Panboo浑身一抖,她蹙起眉,咬着唇忍了一会,动了动屁股,不情不愿地哼唧:“什么时候…才好?”
“快了。”
她便安分下来,可没安分几秒,忽然挣扎起来:
“走开!..不要了!”
她挣扎的力度比刚才大了些,弗里茨不得已,单手钳制住她的腰压向自己:“忍一忍,马上就好。”
她小幅度地挥舞了下手,发现没有用后,情绪陡然一变,眼泪腾地又落了下来:
“我不想要…”
泪珠先是落了一两滴,之后越来越多,噼里啪啦地打在弗里茨的胳膊和手上。他想给她擦,却被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抬手啪地打掉了。
“…什么马上就好...我才不信你…”
Panboo迷迷糊糊地,也顾不上遮掩,哭得越来越大声,一边哭、一边骂:
“…你骗我…讨厌你.…”
“大骗子...”
“甘霖死了….我一定会杀了你…”
她骂了两句,还不忘加上他的名字:“弗里茨…混蛋!”
然后又补充一句:“…我要…第一口…吃你的内脏..…活着吃..”
说着,又开始磨牙,像是真的已经品尝到他的血肉。
弗里茨清楚,她这个时候就像麻醉刚醒,所有的反应完全是在遵从内心的本能。
所以,她对他的厌恶,发自内心。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确认了这件事情。
Panboo还在挣扎,她的抽泣声变小,力气却越来越大,身体在迅速分解着他注入的血液的影响。
直到一针麻醉打入她的手臂。
她的视野逐渐模糊,整个世界迅速褪去细节和颜色,四周声音远去,黑暗扩散。
只有他那双眼睛,在最后一刻,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