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颗小小的汗珠。
她侧脸上也还留着淡淡的印子,微卷的白色额发湿漉漉的,散乱地黏在额头和脸上。
看起来真的出了不少汗。
视线从她身上滑过,弗里茨没有太大反应。
这具身体他看过无数遍了,在手术台上,在日常生活中,他甚至比她更清楚她自己的身体,无论是大腿内侧的小痣,又或者是肩胛骨下水滴形的微凸胎记。
刚遇到她时,她与其说是人类,不如说是一头野兽。是他花了整整两年时间,手把手的、像教导婴儿一样,把她教得尽量像一个正常人。
当然,他不是个白费好心的大善人,他们从一开始就做好了交易,他看中了她极其独特的复生能力,对他的实验非常有帮助, ? 而她想要寻找一种罕见异兽的下落。
她和正常附加者区别很大从未展现出失控倾向,找不到异兽附加体的位置,更重要的是,兽的本性像刻在她骨子里一样,无论他怎么纠正,却时不时就会显露出来。
就像现在一样。
她大大方方的在异性面前展露着身体,没有一丝羞耻,就像动物本身就不需用衣服遮掩自己一样。
“先去洗个澡吧,” ? 弗里茨不再和她纠缠这件强调了无数遍的事情,很多时候说了她也不会听:
“我去做饭。”
Panboo不情愿地向楼上卫生间走去,走到一半,背后又传来嘱咐:“记得刷牙。”
“知道了。”
她随口答应,转头就抛在了脑后。
*
右边....是热水。
她犹豫了下,拧开水龙头,氤氲水雾开始在卫生间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