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足够了。
Panboo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一脚踢在他的膝弯,迫使他向地上跪去,接着手上用力,向上一拽
咯嘣。
清脆弹响声,伴随着闷哼,手枪砸在地面,弗里茨的右臂软软垂了下来。
他的左手还想去摸枪,那只手臂仍旧肿胀着,是奥托·阿尔伯特造成的伤,Panboo咬咬牙,还是如法炮制,把他左手也用同样方法卸掉,膝盖抵着他的背,反拧着他的手,将他向下压去。
身下的人在挣扎,痛苦的低喘从他嘴里溢出,Panboo动作顿了下,仍然没有松开,她知道这样有多疼,脱臼的地方肯定像是在被火烤,又像是有一万根针在刺,她曾经历过一样痛苦。
可她不能松手。
她警惕打量着四周,试图找出控制了弗里茨的附加者,可整个大厅里,她嗅不出其他的味道。
男人的挣扎忽然停止了。
他仍在大口喘息,喘息间,断断续续,夹杂了几个模糊的音节:
“...三....”
Panboo一怔,立刻俯身去听:
“....什么?”
弗里茨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在抵抗着什么,用尽全身力气,才吐出几个词:
“三号..柜子...”
“...第六个抽屉...”
“从下往上...”
话还没说完,似被什么掐断了似地,弗里茨忽地噤声了。
他的头颤动几下,开始缓慢扭动,眼球也跟着向上移动,一点点落在了她的脸上。
她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猛地松开手,倒退了好几步,还未站稳,身后的空气就被撕开,子弹带着尖锐的爆鸣,直朝着她脑后袭来。
“砰!”
子弹堪堪擦过她耳边,不远处的机器顿时冒起了黑烟,火花四溅。
“...真是厉害啊。”
身后,响起了零落的鼓掌声,那扇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加布里埃尔站在屋中央,灯光交叠在他身上,他整个人像是在发光,阴影在他身上无处着附。
从袖口到头发丝,一如既往的体面、恰到好处,像是从竞选海报上抠下来的人物。
唯一破坏了画面和谐的,是他左手的那把枪。
它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政客的手里,尤其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慈和”、“亲民”、“充满同理心”的政客手里,那枪口还在喘气,像某种尚未平息的野兽。
Panboo立刻朝他背后看去空空如也,没有其他人。企额羣??????二⑹肆ó哽薪
加布里埃尔的左手轻轻一抬,地上的男人立刻晃动身体,缓慢站了起来。
他一步步朝着加布里埃尔走去。
Panboo伸手就要去拽他又是一声枪响,她迫不得已松手躲避,但还是被子弹擦伤了肩膀。而弗里茨对这一切置若罔闻,他像是在执行既定好的程序,一直走到了加布里埃尔身边不到两米处,才停了下来。
这个距离足够近,近到只要加布里埃尔开枪,他连一丁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然后他转过了身,眼角挤压,冲她微笑起来。嘢曼聲長??羣七?⑼??⒐贰?一?綆新
Panboo控制不住地打了了一个哆嗦。
弗里茨不会那么笑,他的笑容极少极少会牵动眼睛,这样完美的、充分调动了脸上每一块肌肉、第一眼看上去就让人放下防备心的笑容,她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
加布里埃尔也在笑。
两张笑脸,出现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脸上,看起来却一模一样。
“这是...”
她嘴唇颤抖,描摹着那个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