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莱昂·阿尔伯特是怎么死的,但她知道弗里茨说的是真话,也知道接下来会在他身上发生什么事。
他们给她喂了一点水,但没有喂饭,就匆匆离开了。Panboo躺在床上,大量失血让她手脚发软,意识飘飘然的,连站都站不起来。
她似乎是昏过去了,又似是睡过去了,耳朵里再次接收到声音,是隔壁传来的皮肉相接的闷响、还有痛哼。
“...里·希·特....”
有人磨着槽牙,带着吃人血肉的恨意,咀嚼着她熟悉又陌生的一个名字。
Panboo唰地睁开了眼。
“原来当年我弟弟根本不是被下了毒....而是你小子的、肮脏的能力.....我就说为什么找了那么多医院都束手无策....”
没有人回答他。
沉默再次被几声闷哼打破,声音粗哑的男人气喘吁吁,地上的人咳出断续的喘息,紧接着,跟着一声轻笑:
“....让我猜猜,莱昂最后是怎么死的?”
没等对方说话,他就接着道:
“浑身溃烂,长蛆,流脓....他会痒得受不了,可皮肉却像果冻一样,一挠,就直往下掉....”
“你给我闭嘴!”
那男人几乎失控地喊叫起来,像是被他的话勾起了什么回忆,下一声响起的动静格外清晰,穿过墙壁,刺进了Panboo的耳膜,刺得她浑身一抖。
她听到了,坚硬的鞋尖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撞进了柔软的腹腔,撞破了内脏,脏器里的气体被挤压着喷出,带着鲜血的粘稠,飞溅在地面、还有男人的鞋面上。
“好了,奥托。”
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知道你想替你弟弟出气,但还是得收着点,我们留着他还有用。”
奥托深吸了一口气,呼吸开始平复,鞋尖和衣物的摩擦声响了几下,又忽地一停。
“...你把自己改造成这样不人不鬼的样子,就只是为了杀我弟弟?”
他声音发颤,压不住震惊与恶心;
“为什么?他从孤儿院那么多小孩里选中了你,供你吃喝,供你上学,一般人感恩都来不及,你却反过来下这种毒手?!”
墙那边安静了好半天,才有人重新开口:
“我真的太‘感谢’他了。”
他声音有些模糊,像是口中还含着血沫,却将那个感谢咬得极为清楚:
“五次鞭打就能换一个面包,当他的人肉沙包半个小时,第二天中午就能吃上上好的肋排;用烙铁和电击赚学费,也是很划算的交易...”
他话没说完,就再次被皮肉的闷响打断,又是沉闷的几脚过后,屋里又一次安静下来,只剩下奥托激烈的喘息。
“你在胡编乱造什么东西....”
他死死咬着牙:“我弟弟平时脾气确实算不上好,而且就算他打了你几下, ? 那又怎么样?”
“他可是你的养父!”
他声音猛地拔高:“是把你这个出身低贱的老鼠从下水道带离的恩人!他打你几下怎么了?!”
“..哈....”
弗里茨从喉咙里咳出一声短促的喘,又像是在笑:
“你说的对,这没什么的。”
“至于我做的事情....那也没什么。”
“我只是让我的血不小心溅到了他的手上,溅到了他的眼球上,然后不知怎么的,他就惨叫起来,去抠自己的眼睛,我很担心,就帮了他一把.....”
Panboo没有继续听下去,她知道马上迎接他的会是什么。
她捂住了耳朵。
可那道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