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我和Mafia,还有白家那小子想要的。”
加布里埃尔终于抛开了她的手臂,他拿起一旁的酒精和纱布,低头,认真擦拭着自己的掌心:
“我的那个老朋友...奥托·阿尔伯特,他想要的东西可能更极端一些,不太好摆在明面上讲,所以我们只能先‘请’弗里茨过来,当面再‘商量’这件事。”
“毕竟他弟弟可是死在弗里茨手里,我很能体谅他的心情。”
女孩发出了短暂的气声,她裂的一道一道的唇瓣蠕动着,终于挤出了加布里埃尔进入房间后的第一句话:
“他...不会...答应....”
弗里茨不可能答应的。
他肯定猜到了,猜到了那些虎视眈眈的,或在明、或在暗,想吸干他、杀了他的每一个人。
她知道他有多看重他的实验,从他日夜灯火通明的实验室,从他不惜涉险潜入附加者工厂,从他对她一而再的欺骗。
所以他不可能答应的。
“或许吧,这样的要求可能是有点过分了。”
加布里埃尔叹了口气,似是也有点无奈:
“所以得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让弗里茨清楚事情的紧迫性。”
Panboo忽地想起了那几道刺眼的白光,她从唇缝漏出一丝冷笑:
“...没...用的...”
那些照片、那些视频,发给谁或许都能激起对方的同情心。
可除了弗里茨以外。
他见惯了她身上那些伤口,那双眼落在她绽开的皮肉上,就像他手中的手术刀片,稳稳的,没有一丝颤抖,像预设好的程序,精准冷静地执行着每一个步骤。
“不要这么悲观。”
加布里埃尔摇头:
“你至少应该期待他来救你,不然等复生测试完成后,你很快就会像培养皿里的那些小家伙一样被拆解成块,来帮助其他附加者度过难关了。”
手术床上的人身体剧烈弹跳了一下,又跌回了床上,她脸色惨白,那只毫无动静的右手忽然颤动起来,唰地抬起,朝着加布里埃尔的下腹就抓了过去。
可刚刚复原的右手动作还是太慢了,加布里埃尔后退一步,躲过了她的攻击:
“看起来恢复得不错。”
“他们也该回来继续测试了。”
手术室门口的使用中提示,又亮了一整天。
关她的小房间里没有窗户,将Panboo推进来的人贴心地调暗了灯光,好像这样就能让她睡个好觉。
可她一秒都睡不着。
翻开的皮肉、碎裂的骨头、切断的神经,每一处伤口都在痛,又同时在痒,像有一条细线在肉里来回拉扯,又像蚂蚁在骨头与肌肉之间游走,爬进神经鞘里打滚。
双手被紧缚着,指甲抠烂了掌心,却无济于事。
眼泪早就流不出来了,Panboo眨着干涩的眼眶,怔怔看着自己的下半身,又想起了蓝色液体中漂浮的、只剩下半截身体的族人。
她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
她要逃,她必须要逃,她要离开这里,没有人能救她了,不论是甘霖、薛时、还是其他什么人,她必须要想办法自己逃出去。
可是要怎么逃?
Panboo扫向门口,她知道西....不,A785号正守在那里,就算他不在那,她也没法打开这个房间的门。
她唯一的逃脱机会,就是在手术台上。
那两个人在她身上制造完伤口后,就会离开,留她一个人在手术室里,中途偶尔会回来查看几次,如果她的愈合程度还没达到他们需要的标准,就会再次离开。
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