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出答案,很难。”
男人显然已经了解了现场情况,他说着,撩起她的长发,指尖滑过她的后脑,力度很轻,带起一片麻痒:
“你要知道,人身上痛觉最敏感的地方,不是腹部、也不是胸腔、头颅。”
发凉的指腹蹭过脸颊,抹掉了差点流到她眼里的泡沫。
“指甲下缘,眼角,大腿根部,口腔与舌根连接处...”
他慢慢地、一个一个细数着,手上动作依旧温柔。Panboo忽地想起了那个特殊处理过,隔音极好的,却依旧透出让人头皮发麻惨叫声的地下室。
直到发丝间再也冲不出泡沫,弗里茨手上的动作才停了下来。
“....下次可以先把人带走,再审问,这样更安全。”
像是在给她的行动做总结。
Panboo不吭声了,她有点烦躁,却不得不记下他所讲的东西,因为那确实有用。
“好了。”
弗里茨又托了下她的背,示意她站起来。
她哗地从浴缸里站起,像在发泄自己的不满,水摇摇晃晃地溅出,打湿了他的鞋面和裤脚。
他并不在意,眉头的弧度没有变化,只是视线落在她赤裸的身体上片刻,很快又侧开了。
他之前不会这样的。
他应该露出习以为常的眼神,像在看一具解剖台上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