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附加者工厂之前？”

这个问题似乎勾起了他的回忆，男人放下水杯，认真思考了片刻：

“什么都吃过吧。”

“什么都吃过？”

“很小的时候，捡垃圾吃，再大一点，就杀人，抢吃的…嗯...再大一点的话...进到附加者工厂之后，就没操心过吃饭的事情了。”

Panboo想起来，自己刚才卡尔斯区下区醒来时，她也试图在垃圾堆里翻找过果腹的食物，但因为实在难以下咽，她最后还是选择直接吃人。

想想那些垃圾堆里的污物，盘中的食物忽然变得可以下咽了，她咀嚼着，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另一件事上：

“你很小的时候就进附加者工厂了？”

他话中似乎透露着这个意思。

“7、8岁吧，如果我没记错自己年龄的话。”

西罗看起来并不避讳谈论这些，他说完，顿了下：

“不喜欢吃的话，可以不用勉强。”

Panboo摇头：

“还好吧。”

虽然她觉得，如果可以，她一定选择直接吃那块生肉。

但时间不能倒流。

“你这样说，会让我觉得你在特意体谅我。”

男人挑起狭长的眼：“我会很感动的。”

Panboo立刻眼前一亮：

“那你把手机给我。”

“不行。”

他拒绝得干脆，紧接着，话锋一转：

“我可以选择用其他方式报答我的感动。”

“为什么不是我选。”

Panboo不满。

“好好，你选。”

西罗举起双手，似是在妥协，然后顺手将盘中的肉倒进了垃圾桶，又去袋子里翻出一块三明治。

“我选？”

她一时选不出什么，便又揪着那个话题问他：

“7、8岁？那你现在多大了？”

男人被问得一愣，表情古怪：

“你觉得我多大了？”

Panboo不太看得出人的年纪，14、5岁之后，完全成长发育了人类，和3、40岁之前，没有出现明显衰老的人类，对她来讲没有区别。

所以她随便猜了一个：

“30岁。”

三明治停在了西罗的嘴边，他忽然站起，俯身，拉着她的手，摸上了自己脸。

她一愣，没反应过来，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从脸颊，到结实的胸腹，最后停在了裤腰上。

“30岁的老男人...”

他扯开嘴角，语气却凉凉的：“会是这样的吗？”

Panboo抽回手，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猜错年纪了，因为她想起之前查到的消息，附加者工厂是十多年前才出现的。

那西罗现在确实不可能有30岁。y曼升漲鋂鈤晓說羣玖①叁?①??⑶???哽新

不过她不明白他到底在不满什么。

“我只是好奇，附加者工厂竟然在你7、8岁的时候那么早就存在了。”

她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往下聊。

“我进入那里的时候，附加者工厂还不叫附加者工厂。”

西罗坐回了原位，面上还残留着些许的不快：

“那仅仅算是维克多个人的一个小规模试验基地。”

“他是卡尔斯区上区出身的，在卡尔斯区和外界都有不少的人脉，所以才得以搞起了这个之前从没人尝试过的东西。”

他又凉凉笑了一声：“也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搞出这样的东西。”

Panboo皱了下眉，隐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