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伦微微皱下眉，但想想最近的收益，还是回道：“很不错，产出率、稳定性和效果都提高了很多。”

“我相信对阿尔伯特家那边打击不小吧。”

塞伦立刻意识到弗里茨在暗示什么：“我不是没考虑过阿尔伯特家做这件事的可能。”

“但据我了解，阿尔伯特家和黑帮没什么联系，在卡尔斯区也没有自己的势力，他很难打听到我们的交易位置。”

“大概率有知情人士在其中帮忙。”维克多忽然开口：

“阿尔伯特家和黑帮没联系，不代表他身后的人没联系。”

“身后的人？”塞伦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你是说…加布里埃尔·斯图尔顿？他和黑帮有关系？”

“当年的事情，你父亲知道的少，你不了解也正常。” ? 话题扯到过去，维克多靠到沙发背上，难得露出长辈的态度：

“大概二十几年前吧，加布里埃尔那时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但他胆子已经大得很了，背着他父亲，悄悄和卡尔斯区的黑帮搭上了线。”

“不然我也不可能和他认识。”

“我确实不清楚这件事。” ? 塞伦摇头：“我只听说他和你关系一般。”

维克多冷哼一声，摆了摆手，看起来不愿再提陈年旧事，他转回原本的话题：

“看起来两大黑帮终于要开始悄悄站队了，不知道加布里埃尔联系了他们其中的谁，又给了什么好处。”

“对了，以后来这边有任务，我可以借你几个人手，免得再遇到这次的事。”

“谢了，阿诺德一个人够应对大部分情况，他这次受伤….” ? 塞伦说着，意有所指地看向弗里茨：

“主要是因为碰到了没想到的人。”

“不管是上次还是这次，2715号对阿诺德，好像一直兴趣很强烈。”

弗里茨接过他的目光，淡淡道：“我也不清楚2715号的动机，不过下次如果再见到她，避免她继续叨扰你的弟弟，可以及时通知我。”

他加重了最后几个字。

塞伦随意应下，心里却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游轮那次意外后，虽然阿诺德不愿和他讲太多，但温莎后来汇报给他，说那二人身上可能移植有同一头异兽的器官，才导致阿诺德反应如此异常。

如果温莎猜测正确，那么那女孩比他想象的还要适合当他弟弟的试验品。

从小到大，他弟弟身上的移植的东西越来越多，风险也在逐步增加，如果有这么一个相似的试验品存在，很大程度可以减少实验的危险性。且她上次明明看起来濒临失控，两个月后却又一切恢复如常…这些说不定对阿诺德的实验也有帮助。

之前他迫于人情，将2715号还了回去。现在2715号逃跑了，不受附加者工厂控制，正是极好的机会。

塞伦漫不经心地想着，又和两人闲聊了几句，讨论了下后续的新产品相关实验安排，这才离开了会客室。

白家实验基地顶楼，黑发男人立在栏杆旁，外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大风中，手机那头传来模糊不清的命令：

“阿诺德，下次遇到那女孩，直接把她带回来。”

阿诺德低低嗯了一声，按断电话，单手在屏幕上继续滑动，在滑到一条新闻时，微微停顿，点了进去。

那是一条不长的视频，中年男人的竞选演讲激情洋溢，除了他的演讲内容，不少镜头还聚焦在了后面上台的出挑的金发青年身上。

阿诺德看了没十几秒，手指就落在退出键上，还没点击，忽然停住了。

他按着进度条，向前慢慢拖动着，直到画面停留在那个一闪而过的镜头上，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出现在视频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