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悲伤和痛苦。
只是他不知何时已几乎忘干净了。
女孩明明陷入昏迷,那股心悸仍断断续续从她身上传来,无孔不入地钻入他的身体。阿诺德按着胸口,升起点烦躁。他知道自己做了多么鲁莽的事情,但在当时那个情况下,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比肉体上的还要痛苦百倍,他麻木太久了,这样突兀的情绪就像是掀开那层屏障,将一盆滚水直接泼到了他的大脑里。
多一秒钟都难以忍受。
所以他带走了她。
不仅仅是带离现场,他打算直接将她带回白家的实验室,完全地、彻底地检查一遍,哪怕把她剖开,也要查到出现这种异常的原因。
“还有多久到岸?”
又一波心悸涌上后,阿诺德踱了几步,不耐开口询问。
“3、3个小时。”
他闭了闭眼,坐到了Panboo旁边,尝试安抚她。
她整个头都埋在臂弯里,让人看不清表情,阿诺德想给她换个姿势,但哪怕不省人事,女孩力气也大得很,他废了点力气,才把她的手指从胳膊上掰开。
他这才看到了她的脸。
她紧闭着眼,薄薄眼皮下,眼珠不安转动着,看起来正在做噩梦。脸蛋和嘴边则沾的全是血,一部分凝固成深色,一部分仍呈新鲜的艳红。
阿诺德垂眸,不确定那血的源头,伸手拨弄了一下她的唇瓣,指腹沾上一片湿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