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珀不知信没信她的话，仍警惕站在离她一定距离的位置上，不过看起来冷静了一些：

“她为什么会在附加者工厂？”

她的问题直逼重点，

Panboo猛咳几声，这才觉得好受一些。她紧了紧拳头，对于她不由分说的袭击，心里又是委屈又是不忿，但看在甘霖的面子上，还是没有还手，只是没好气地回答：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她想来找你！”

哈珀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看她那副样子，Panboo顿时也跟着心里微坠，她支着墙站起，还是收起了话里的刺，慢慢解释道：

“甘霖说你两年前也被送到了附加者工厂，所以她也跟了过来。”

她复述着甘霖的话：“她一直在想尽办法找到你。”

哈珀嘴唇颤抖了一下，语气终于开始软化：

“她现在...还好吗？”

Panboo想起了女孩头上的伤口：“...不算太好。”

眼前少女的脸色更白了。

“她很厉害，扛过了前面的几轮改造，已经成功进入中级组了。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的能力很被看重，很可能会被拿去做试验....”

话还没说完，哈珀忽然打断了她：

“维克多在几号包厢？”

“..什么？”

哈珀紧咬着腮肉：“....我现在就去杀了那老东西。”

“不行！” ? Panboo急了，立刻拦在她面前：“甘霖那么想见到你....”

“成为试验品的下场，你也知道会有多惨，我不可能让甘霖落入那种境地，”哈珀不为所动：“我死换她活，很值得。”

Panboo强硬拽住了她的胳膊。

“放开我。”哈珀有些气急：“你难道还想再试一次我的能力？”

“你放心，我不会让她成为试验品。” ? Panboo倔强地不松手：

“我很快就会带她一起离开的。”

“我放不了这个心，”

哈珀看着她，像在看一个胡言乱语的孩子：“你要知道，我也在附加者工厂待过，我知道逃出那里有多困难。”

“除非你能拿到研究员的通行卡，权限越高越好，否则你连宿舍区的门都出不去。”

她摇摇头：“但这更难，平时你们也只有在诊疗室会和研究员接触，那里全是监控，你就算用暴力手段拿到了通行卡，估计还没走出诊疗室，就会被赶来的警卫抓起来。”

“而且跑出去之后，你们又能去哪？又要怎么摘掉项圈，摆脱追踪？”

哈珀一口气说了一堆，最后意识到自己有些咄咄逼人，轻轻叹了声，放缓语调：

“我不是想打击你，只是想告诉你，逃跑不是用嘴说一说就能做到的。”

“而且...除了杀了维克多，我帮不上甘霖什么忙。”她的语气里又带上了点难以察觉的无力：“我不能随便离开乔瓦娜身边。”

她指了指脖颈：“这里植入了控制器。”吔鳗升涨毎鈤?說群??⒊玖壹????澪浭新

Panboo不说话了。

哈珀以为她被吓退了，想要推开她挡在面前的身体，谁知女孩忽然犹疑开口：

“所以只要在监控拍不到的情况下，把通行卡拿到手就可以了？”

如果她没记错，弗里茨之前干扰过诊疗室的监控.....

“你在说什么？” ? 哈珀皱起眉，以为眼前的人开始说胡话了。

Panboo想了想，还是凑到哈珀耳边，把自己的计划大致说了一遍。

哈珀听着，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