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的点在于,自己竟毫不知情!

“哎呀老姜你开免提!我跟女儿说句话。”叶诗韵的声音忽远忽近,“直接到思衡家里来,今晚家宴。”

电话在姜莱指尖发烫的瞬间挂断。

陆思衡喉间滚出一声闷笑,掌心贴上她后颈跳动的脉搏:“看来家宴是幌子,三堂会审才是真。”

他腕间沉香手串随动作轻晃,车载香氛里雪松的气息突然浓烈。

“你爸的消息...”姜莱瞥向他中控台不断弹出的微信提示,“六十秒语音方阵?”

“不”,陆思衡划开屏幕,墨色瞳孔映出满屏小作文,“是《论隐瞒恋情对家族信托基金的潜在影响》”话音未落突然顿住,“等等,我妈竟然一点没跟他吐露这件事?”

……

雕花铁门轧过青石板时,姜莱在渐暗的暮色中捕捉到四道熟悉的身影。

齐琼的墨绿裙摆被晚风掀起一角,爱马仕丝巾在指间绕成从容的结,叶诗韵翡翠耳坠晃动的频率泄露了佯装的镇定。

车未停稳,陆淮山已屈指敲响驾驶窗:“解释解释,去年非要去伦敦分公司的'战略布局'?”他西装口袋露出半截雪茄,那是姜泊闻去年送的生日礼。

“爸,新公司确实需要我去”

“儿子,过年前几天可不需要你去伦敦办公哈。”齐琼笑着戳穿。

水晶灯将八仙桌照得通明,蟹粉狮子头在青花瓷盏里颤巍巍冒着热气。

姜莱的银箸刚触到清炖蟹钳,四道目光突然焊死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