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湫,那个死人重要,那我呢,在你心里我算什么!我可是你亲哥哥啊,你就能忍心看我整天因为你提心吊胆的活着吗?”

“妈的,我迟早有天要被你逼疯!不想活了是吧,好,下次我不会再管你,大不了我们兄妹俩一起下去,正好一家人在地下团圆了!”

……

温南屿一手叉腰一手抓着头发,暴躁不已的在病床前来回踱步。

温南湫缩在病床一角,水眸莹莹,沉默着一句话也没说。

她不想哥哥为自己担心,可是……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住。

发病的时候她脑子里浑浑噩噩,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完全不受自己支配。

她吸了吸鼻尖,眼泪涌出顺着清瘦的脸颊滴滴砸在被褥上。

温南屿气得头疼,骂着骂着眼眶又红又湿。

温南湫胡乱揉了揉眼睛,半跪着慢慢挪到床边,挺直了腰仰起小脸,定定看着盛怒中的哥哥。

缓缓抬手,她微凉的指尖小心翼翼抹了抹温南屿眼角的湿意。

“哥哥,我想回家。”

就这么软绵绵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正在气头上的温南屿瞬间没了脾气。

无声叹息,他拍拍妹妹的发顶,转身微微屈膝弯腰:“哥哥背着你走。”

周医生说她的烧已经退下去了,也做了心理评估,现在可以出院。

下午。

因挂念温南湫的情况,秦修聿从昨晚到今天上午一直心不在焉,就连开会都频频走神。

他想打电话问问,但觉得自己这样做太过冒昧惹人怀疑。

可要是不问,他心里又实在放心不下。

左思右想,他最终给宋知砚打去了电话。

那边宋知砚正送走一位大客户,就接到好兄弟打来的电话。

他懒散的靠在沙发里喝咖啡:“怎么,昨晚才见,这么快就又想我了?”

宋知砚说话做事向来没个正形,秦修聿早就习惯了。

男人指腹摩挲着钢笔,微微敛下眼皮似乎在斟酌该怎么开口。

察觉他的沉默,宋知砚稍稍坐正:“怎么了,有事?”

“没事,就是……”秦修聿浅浅抿唇,尽量以平静自然的口吻开口,“我们今晚,要不去南屿家一趟吧?”

“去南屿家?”

宋知砚愣了下,旋即道:“去是可以去,但你怎么突然想着要去他家了?”

秦修聿此人,日常工作结束就是回家,生活极其规律无趣,不像他和温南屿,爱玩爱热闹。

除非约他,要不他鲜少主动参加什么宴会啦聚餐之类的。

这还是他头一次主动想去朋友家做客。

秦修聿有点尴尬,掩饰情绪般食指指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

“没什么,就是……南屿妹妹不是出了那样的事吗,我们作为他的朋友,是不是应该去探望一下。”

“啊,那确实是,得去关心关心。有那么个能惹事的糟心妹妹,南屿估计也头痛得很。”

秦修聿不爱听宋知砚说温南湫的不好,听他这意思是答应了,于是道:“那你去跟南屿打声招呼吧,就这样,晚上见。”

话音落电话立即挂断。

他捂了捂胸口,心跳很快。

电话那边,宋知砚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满脸莫名其妙:“不是,你提议的为什么要我去打招呼。”

助理小石走进办公室送文件。

临出去时,秦修聿叫住他。

“秦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秦修聿手指轻轻卷着文件扉页,迟疑了一会儿,问:“小石,如果一个女孩子心情不好,应该做什么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