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湫迷蒙的杏眸环顾四周,看到周围人潮涌动,来来往往的人们在经过他们时都会向他们这边投来异样的眼光。

温南湫缩了缩脖子,瞬间老实了。

“那,那怎么办?”

秦修聿莞尔:“哥哥背你,我们回家睡觉,好吗?”

迷糊的小姑娘这会儿乖了,点头如捣蒜。

男人背对着她半蹲下身,侧首余光凝着身后的温南湫:“上来吧,哥哥背你。”

温南湫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趴上秦修聿的厚实宽阔的后背,脑袋垂靠在他肩膀上,双手还十分自觉的搂住他脖子。

秦修聿双臂轻轻向上托了托,让小姑娘在他背上趴得更安稳。

他挑了条相对人少安静的路往景区外的停车场走。

温南湫很安静,似乎睡着了。

秦修聿听见她均匀清浅的呼吸,温温热热的洒在他耳垂及脖颈。

他无声的笑了笑,一步步轻缓而稳健,生怕惊醒了她。

“唔……”

背上突然响起猫儿似的轻哼。

他感觉到对方白嫩的脸轻轻蹭了蹭他的颈窝。

细腻的触感瞬间激起他皮肤一阵细微的战栗,酥酥麻麻犹如电流般流窜全身。

秦修聿脚步骤然一顿。

男人眼底闪烁幽光,喉结轻动:“怎么了小南湫,不舒服?”

后背上的人儿鼻腔里发出一声哼唧,又娇又软:“嗯!”

秦修聿心都要被她融化了:“哪里不舒服?”

第一次喝酒,是要觉得不舒服的。

温南湫搂着他的脖子,吸吸气瓮声瓮气道:“心里不舒服。”

闻言秦修聿不由得一愣,几秒钟后意识到小姑娘这是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于是边背着她继续走边和她说话。

“那可不可以告诉哥哥,我们小南湫为什么心里不舒服吗?”

温南湫把脸埋进男人性感的颈窝里,感受着他身上温柔不失清冽的气息。

鼻尖忽然发酸,眼泪就像开闸的水龙头一样说流就流,止都止不住。

温热的泪水洇湿了秦修聿的脖颈,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给烫了一样,蓦地抽疼。

男人托着她身体的手臂慢慢收紧。

她就这么哭了好一阵,才抽抽噎噎的开口说话:

“我,我想她了。”

秦修聿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

男人没说话,而是作为一个倾听者,默默听着她的倾诉。

“刚到英国时,人生地不熟,大家都不和我说话,排挤我。”

“她是第一个主动和我做朋友的人。”

“我们一起练舞,一起吃饭,一起逛街,去好多好多地方玩。”

“她,她笑起来可好看了。”

“可是后来,后来,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她变得不爱笑了,话也很少。”

“我,我以为是临近演出她压力大,就没在意……”

“我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粗心,为什么没能多关心她一点……”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她肯定是生我的气了……”

“在我们成为朋友的第一年,她,她就跟我回国了,那年我们来这里游玩,她说,这个小镇很美,有机会要和我再来一次。”

“可是,可是我来了,她,却食言了……只有我来了……只有我……”

说到最后,小姑娘泣不成声。

秦修聿想说些什么安慰她,话到嘴边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

其实这会儿她需要的并不是安慰,而是一个出口,一个能够让她尽情宣泄积压情绪的出口。

不知哭了多久,温南湫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