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白有一八七,长手长脚,此刻完全是团在车厢里。即便如此,他还是占据了几乎四分之三的空间,她被迫贴在剩下的空隙里,但,还是会碰到。

肩,胳膊肘,膝头。

都是锋利的骨头,硬碰硬,她的那些关节却一寸寸不受控地软下来。

车厢里挤满了他的味道,是他常用的一款香水,蝴蝶工匠的烟草玫瑰。

她光听名字时觉得应该很臭,因为她不喜欢烟味。但真正从他身上闻到,才发现不是点燃时那种难闻的气味,而是在点燃前,香烟卷纸散发的干草的气味。

那是一种,引诱你去点燃自己的味道。

“好像没发现我们。”

他收回头,好了,这回变成鼻尖对着鼻尖。

这一刻,烟草彷佛真的烧起来了,空气里飘着危险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