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梳头。
这么一拾掇,洗去她面上倦意,露出骨子里的艳光来。
荷娘愣了愣。这么个美人儿,男人怎么舍得叫她做家伎,去伺候别人?
看来这奚月奴,早晚还要被召回瑞王身边伺候的。
想着,她谨慎道:“姑娘,你从前在外面如何伺候的,如今还是如此伺候。你就当这里,是和外面一样的吧……”
话音未落。
只听得院中传来一阵女子尖利的哭嚎声:“疼,疼!”
奚月奴饶是不怕,也被这声音中饱含的痛苦,吓出了冷战。
她抬眼,却只见荷娘满脸的习以为常,甚至没稍转一转眼睛,看向那惨叫的方向。
惨叫声很快衰微下去,变成了“呜呜”的哽咽。
荷娘:“衣裳换好了,也容不得你歇。家伎们练功的汗衣裳,就交给你去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