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在府里时,自己这个弟弟就极宠爱那个奚氏,现在还扶她做了正妃。

若是看见自己落魄的时候,这女人与别的男人痴缠……

以沈摧的偏激性子,他能做出什么来,可就不好说了。

最好,能如他所想的那般,大闹一通……

那扇紧闭的、斑驳的朱漆木门之后,断断续续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跟在身后的侍从此刻个个面如土色,冷汗涔涔,将头埋得极低,恨不得把脖子缩进腔子里去。

他们互相交换着惊惧的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绝望

听到了不该听的,看到了不该看的,知道了主子的丑事,他们这些微不足道的棋子,今夜过后,还有活路吗?恐怕难以善终了。

恪王却无暇顾及这些蝼蚁的死活。他全部的注意力,都牢牢锁在身前半步的沈摧身上。

只见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身姿挺拔如松,仿佛一座冰封千年的雪山。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紧绷,却无一丝颤抖。整个人都淡淡的,冷冷的,浑似没听出来里面的声音,就是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