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厚厚一沓纸,被从龙椅上扔下。

其中还有两张,被摔在了沈摧脸上。

“你瞧瞧你做的好事!颜相分明忠君爱国,政事清明,却被你诬陷贪污受贿,里通外国!他一把老骨头,几乎要死在流放途中。沈摧,你好狠的心!”

一阵电闪雷鸣,众臣都沉沉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沈摧面无表情。虽然被压着跪下,脊柱却挺直得如松柏一般。

只淡淡道:“儿臣冤枉。”

“冤枉?你说朕冤枉了你?丹珠冒着生命危险,从你书房中搜出了这些,证据确凿!怎么冤枉?”

“东西是假的,儿臣从未写过。”

沈摧顿了顿,“父皇,您总是不信儿臣。”

皇帝愈怒,“你向来爱撒谎!当年,你在北疆就……”

沈摧跪着不动,面色阴沉。

皇帝却正在气头上。

“你十几岁上便去了北疆战场。朕的本意是让你历练,你可好!好大喜功,逼迫旁人把所有功劳都算在你头上!后来招致大败,竟找借口说是同僚陷害。沈摧,你这些烂事儿,朕从前是懒得说!如今你又肆意陷害忠良!证据确凿,你还要说你没有做过吗?”

沈摧抬头,定定看向自己的父皇。

是了,他一向是不信自己的。

从未信过。

皇帝厉声申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儿臣无话可说。”

既是首犯无话可说,皇帝当堂就使人把沈摧拉进宗人府,着令宗人府好好地查,看他还有没有什么旁的腌臜事,背着自己这个皇帝。

此事闹得甚大,连贵妃和恪王都连带着受了几句申斥。

皇帝倒是不曾来找奚月奴的事儿。

只是后宫向来捧高踩低,沈摧既然已经完了,奚月奴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像从前那样好过。

一日,不过是在花园中散步,迎面遇上了金嫔。

金嫔挡住奚月奴去路,“你还有心思赏花?”她贴近奚月奴耳边狠狠道:“沈摧完了,你也完了。这就是你害我金家的报应。”

沈摧完了吗?

奚月奴不知道,也不在乎。

她冷冷看向金嫔,“那你的报应怎么还没来?”

“你……”

金嫔咬着一口细白的牙,突地笑了,“此事已经牵连到贵妃,你以为这宫里还会有人护着你吗?”

“有人护如何?无人护又能如何?莫非,你还要对我怎么样?”

“你以为我不敢?”

金嫔面色一厉,高高扬起手,“今日就教训教训你这个小贱人……”

“她如今就算不是瑞王妃,也是皇子的正妻,本宫的儿媳。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嫔位,对她动手?”

冰冷的声音响起。

金嫔身子一颤,手掌缓缓落下。“嫔妾见过贵妃娘娘。”

“金嫔,你以为摧儿不行了,本宫也不行了,你就可以在这为所欲为了是吗?”

贵妃说一句,便前进一步。

直至逼近金嫔跟前。

她个子高挑,头上又戴着重楼发冠,更增其高。居高临下的看向金嫔,好似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娘娘,嫔妾不敢。”

“你最好不敢。”贵妃睨着金嫔,“告诉你,就算摧儿如今不成了,也还有本宫和恪王。轮不到你欺负摧儿的人!”

“是。娘娘的教诲,嫔妾必谨记于心。”

“知道就好。”贵妃这才看向奚月奴,淡淡道:“你跟我回翊坤宫。”

翊坤宫中。

贵妃缓了缓语气:“本宫知道,你是因为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