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他,给他改名换姓,调到了地方一不起眼的卫生部门做个小职员,这两年局势稳定下来才调回京,如今重新入了公安系统,位儿还不低。

他如今是孑然一身,闲着没事也就跟他们这些老朋友叨嗑。

对待感情,他算是过来人:“家里条件怎么样?这么水嫩漂亮的小姑娘,不嫌你是二婚?”

容凌眉心一跳,差点没被他气死:“怎么说话的你?”

“别介,老哥我嘴拙。”他虚打了一下嘴巴,又敛了神色,半晌继续,“要是家里条件不好的话……你家里人会同意吗?你那样的家庭?”

“我那样的家庭怎么了?”容凌吁一口气,面色沉郁。

曾几何时,他的家族是他的骄傲,是他睥睨笑傲的资本,如今却成了他的桎梏和枷锁。多么可笑?

他有时候甚至想,多么希望他爸就是一个普通人,那就没有这些问题了。

他也用不着天天跟那些人勾心斗角的。

可你不往上走,就有无数人看你笑话想把你扯下来,曾经的朋友也不再是朋友,你的亲人还要被你连累。

可以说从他出生时站的那个高度就决定了,没办法走下来。

他忽然就觉得累,扶着额头闭了闭眼。

“出来了。”陈宗和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