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的质问, 问她为什么要拉黑他。

钟黎的嗓子好像被掐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本以为这是心照不宣的告别,没想到他会打破这一层成年人之间的默契。

因为从未道别,所以钟黎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他笑了, 也不再刨根究底, 而是给了她一个地址。

在此之前, 钟黎没想过自己会大半夜跟一个男人坐在学校后街的烧烤摊上聊天吃烧烤。也没想到, 他这号人坐在脏兮兮油腻腻的塑料椅里也没什么不自在。

这个点儿, 步行街上没什么人,偶尔有踩着三轮车的小摊贩经过,约莫是哪个摊位又收工了。

“什么表情, 愁云惨淡的?考试挂科了?”徐靳笑着问她。

他的笑容掩映在头顶的树影之下, 无端有种婆娑朦胧的意境。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钟黎气笑。

其实钟黎不是个话多的人, 只有对着熟悉的人才能松懈下来, 徐靳爽朗大方的性格正好弥补了这份不足。他俩在一起的时候, 大多时候是他在说,她在倾听, 钟黎甚至觉得有时候他只是需要一个听众,并不需要她回应什么。

出身优渥从来不用为前途人脉发愁的公子哥儿,也不是事事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钟黎也是最近才知道, 徐靳在家里那帮兄弟姊妹中, 并不算多么出挑的,他上头那两个, 皆是人中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