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大概有整整五分钟,空气里的沉默达到一定浓度,贺子烊觉得他莫名其妙,用左边膝盖去蹭他的腰,顶了两下,开口讽刺他:“干嘛啊,失恋了?panic attack了?没那么脆弱吧。”

哪知道这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小举动硬是把崇宴弄得有些应激,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也不理贺子烊的话,捏着手机的力道大到好像要把屏幕捏碎了。他起身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到门口了却又停下,背靠门板转过身,目光望向贺子烊。

“没有,”他说,似乎已经从刚才的情绪中恢复过来,甚至扬起唇角露出一丝顽劣笑意,语调轻松,“就是刚知道了一个秘密。”

终于要轮到崇崇哥玩弄小羊了……

哥坏,哥玩小羊

几乎是在看到视频内容的第一眼,崇宴就认出了那是他家的浴室。

和他想的一模一样。他觉得贺子烊不会为了拍这个视频特意去开个房,用这个方法试他最简单也最直接。画面里是再熟悉不过的米色地砖,光线偏橙色调的制暖顶灯,双层带白色隔板的置物架,下面一层放着的赫然全是他的东西。

隔着一层朦胧的水汽,看到贺子烊贴着墙面坐下来的时候,崇宴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跳了。

真的是……贺子烊。

贺子烊身上那件挺贵的破洞T恤,先前还被崇宴用指尖勾着小洞笑话过。一切都太割裂又太难以置信,那个对着镜头按照他的要求用花洒自慰的,千真万确是他认识十三年的贺子烊。

怎么他妈的会这样。

崇宴熟悉的是那个小时候坐他腰上把他摁地上揍的贺子烊,是ig动态里全是和漂亮女生的合照的贺子烊,是高中上AP得了六门5分在他面前炫耀一学期的贺子烊,是在放课后的篮球局开场前点着他胸口挑衅他的贺子烊。张扬跋扈的、浑身是刺的、永远不可能服软的,而不是像视频里这样,满身湿漉,任人宰割。

还这么骚……

贺子烊坐在沙发上问他话,崇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世界仿佛一瞬间被静音,只有自己凌乱的呼吸声还在继续,视频他只看了几分钟就再也没法看下去。

他不想在这里起反应,更不想对着贺子烊的脸起反应。

想想贺子烊总共瞒了他三件事,一是他不是直男,二是他有个逼,三是他在做网黄。现在把柄全落崇宴手里了,贺子烊不仅会对男人摇屁股还喜欢被扇批,网上随便一个陌生人就能骗到他的发骚视频,崇宴想了想,没打算现在拆穿他。

留着,不着急。

他骗自己这么久,玩玩他怎么了。

贺子烊皱着眉头问他知道什么秘密这么高兴,崇宴嘴刚张开,“你”字都到唇边了,硬生生又咽回去了。把脑子里缠成线的思绪绕开,随便编了个同系同学的八卦,三两句把贺子烊应付过去,就关门进屋了。

他当然可以选择刚才在沙发上就直接拆穿他。捉弄贺子烊一直很有意思,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他喜欢看平日争强好斗的小公鸡在他手下吃瘪又不甘心的样子。贺子烊就屈着膝盖躺在那儿,如果直接掰开他的腿,他会用腿根夹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碰吗?挣扎也没关系,越反抗崇宴越兴奋,要是贺子烊骂他变态或者性骚扰,他能当场硬给贺子烊看。

但现在贺子烊还不知道他身份,大概还在等手机上的回复,这么干未免太浪费这个巧合了。

崇宴有耐心,可以慢慢磨他。

确定想法,崇宴重新打开手机,先回复贺子烊的视频,语气仍像往常,夸他漂亮性感又会玩,说喜欢他,还想看他视频。贺子烊显然被夸得有点晕,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表情包都用出来了,崇宴活那么久没见他用过这么可爱的贴纸,眼皮跳一下,压着性子开始有意无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