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听见崇宴之前在问他什么,身体却已经非常熟悉崇宴的触摸,但他最终没有允许崇宴的动作继续。

贺子烊把他的胳膊掰过来,指腹沿着凸起的血管轮廓蹭了几下:“你知道我还没有答应跟你在一起,对吧。”

亲密关系里应该没有胜负心,但面对崇宴的时候他总是想把输赢分得很明白。他想他大概永远也不会把自己暗恋的事实告诉崇宴,就当他们之间发生的所有都是因为那次阴差阳错吧。

但崇宴总是出乎他意料地坦诚。

他走进房间,而崇宴跟在他身后,抬手帮他把房间的灯打开。明亮光线下他看见崇宴的脸,还是那种游刃有余到让人想揍一拳的神情,但贺子烊却感到心里被一种柔软的情绪填满了。

“我知道啊,”崇宴对他说,“我从今天开始追你,不行吗。”

每天打开文档后的感想:崇哥你吃得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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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一趟,坐飞机的时间很长,崇宴在途中用kindle看完了一本小说,又看了一部两个半小时的电影,还把他那篇论文收尾了。

干完这些还没感觉困,他猜也许是晚上睡四个小时比七个小时更管用一点,又或许只是单纯地因为今天有贺子烊靠在他身边。

贺子烊是在他电影看到最后半小时的时候把头靠过来的。崇宴还愣了一下,以为他也想一起看,又点了暂停偏过头去看他脸的时候,发现贺子烊已经把眼睛闭上了,完全放松的状态,呼吸起伏均匀。

原来是睡着了。

他还戴着银色的头戴式耳机,今天没上发胶,顺直松软的短发压在耳机下面,睫毛垂着,机舱顶上不算太亮的小灯照在他头顶,把他的脸晕上一层暖橘色的光,凑近能看到脸颊上极其细小的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