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顺势掌掴。

啪地一声,打在他脸上。

空气瞬间凝固。

*

脸颊即刻传来火辣辣的刺痛,霍知岸诧异地盯着面前的女人。

浅喜急喘着气,盯着他,仿佛从来没有真正认识他。

冬天河面结了厚厚一层冰,跳下去时,寒凛的冰水刺骨钻心。

她至今想起来还在打寒颤。

霍朵朵那年八岁,四肢力气已是不小,被自己拖往岸上游的时候还在不断挣扎,按着自己的头直往水里去。

冰水侵蚀她进身体,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即将要跟哥哥一样,撒手沉下永不能翻身的水底。

同一座桥底,同一片河水。

不知是从水里哪个方向泳上来道暗流,将她推举向上,冰凉的波浪打来,将她被冻的昏昏沉沉的意识恍然打醒。

她从来没想过,霍朵朵上了岸,转头就嫁祸是她推的自己。

而面前的男人,竟然听信了这种荒唐的谎言。

霍知岸,霍朵朵,左小洛,他一家!没一个......没一个好人!

她又想起哥哥,想起那王姓女人。

在离岸边只有半个身子的距离,一脚将哥哥踹进河底。

等他被打捞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是个死人了。

就像霍知岸嘴里说的那样,是个死人了。

浅喜转身要离开。

没走几步,一时急火攻心,眼前一黑,身体直直向后倒去。

脑袋一歪,左额处砰地一声,撞到沙发扶手......

霍知岸脸色骤然一白,忙冲上去接住她:“庄浅喜?”

“天呀!庄小姐!”席婶听见声音,也忙跑上来,手忙脚乱地帮忙把人放到沙发上。

第46章 霍医生,看来你没有把她养好

烟锦市第一人民医院。

“没什么大碍,只是皮外伤。包扎好,回去要记得上药。幸好你们家沙发不是尖硬的角,不然就真出事了。”

“低血糖吗?”霍知岸问。

“是的。”急诊科室医生道:“鉴于她一个月内晕了两次,还是要引起重视。不放心的话可以再去抽个血,做进一步详细检查。”

她把检查单递给霍知岸。

霍知岸瞄了眼闭着的门。庄浅喜额头缠了纱布,坐在门外,由席婶陪着。

她不愿意和他共处一室,特别是当着他医院同事的面。

他低声问:“晕了两次?”

“是啊,她没跟你说吗?”那女医生道:“上个月13号,她也来检查了一次。”

霍知岸手指捏紧单子。

上个月13号,这个日子他记得清楚,因为那是小洛回国的日子。

那天下午她确实提前回了家。

那时候,他因为她不打招呼就回家而感到不悦。

认为她从席婶那里听说了自己和小洛回了家,故意驱车回去,要在小洛面前宣誓她对那个家从来不存在的主权。

“上次抽血了吗,检查出什么结果么?”

“就是低血糖,可能和心情,饮食和睡眠调理不当有关。上次还有点风寒咳嗽。”

女医生打量了他几眼。

他此刻的态度和两年前那场医闹,抱着人闯进自己诊室的状态大有不同。

面上倒都显出了担忧,但比那次少了几分纯粹和专注,多了几分......沉重和阴郁。

“霍医生,你还记得两年前,你抱着她来找我包扎伤口吗?”

霍知岸点点头。

“那时候你说她是你的未婚妻,我看到非常吃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