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也反驳不出。

霍知岸见她哑口无言,低低呲笑:

“总有人以为麻雀攀了枝头,全家都能变凤凰了。可兰花从一出生就是兰花,而野草......一家都只是杂草而已。”

一道彻骨的寒意窜上四肢,浅喜震惊盯着他,那张在外人面前谦逊文雅的嘴里,竟然能说出如此刻薄的话。

“我母亲在外人面前放大话,打扰到你,我跟你道歉。”

她眼泛波光,咽下哽咽:

“我母亲有不少缺点,她虚荣、好面子,缺心眼。我父亲也是个不担事,挑不起大梁的男人。我承认我父母有很多世俗不能避免的槽点。”

“而我自己野草出生,自不量力喜欢过你,为了一套房子憋屈你这么多年,这些我统统承认。”

“但你,霍知岸......”向前走了几步,仰头瞪着他:

“你凭什么审判我?!”

她镇定自若地直呼他名,一字一句从肺腑吐出。

她的脸在晨曦光芒中逐渐清晰,眸中泪芒闪烁,却倔犟地含在眼底,没有一颗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