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浅喜及时补充:“当然不能是违法犯罪的事。”

“你觉得我会让你做违法犯罪的事?”

浅喜:“......”

“不是这个意思。”

霍郁成眼角眉梢不经意地上扬,他静了片刻,突然问:“之前的某些大单子,为什么不接?”

浅喜知道他提的“某些大单子”是什么。

有息自入驻那栋小洋楼以来,时不时涌进来各种奇怪的单子。

主动给她递生意的,一半以上是想借她的关系去攀交霍郁成。

浅喜明里暗里听说过无数次让她“帮忙牵个线”“推个霍总的微信”或者“请霍总出面办个事”大大小小的要求。

只是......都被她一一婉拒。

浅喜道:“我不想利用您来给自己置换资源。”

最重要的是,一旦开了口......这种事情会纷至沓来,有息再也接不到正常的单子。

“我们是一家人,谈不上利用。”霍郁成凝望她,低沉缓缓道。

浅喜愣神,她腰背挺直:

“即使您不在意,到了那么一天,有息完全靠给别人‘拉皮条’做生意,那么,它就真成了附庸在霍氏大厦身上的后花园,而不是我的工作室。”

她话毕,屏息静气,觉得这话或许会冒犯到面前的人。

然而霍郁成并没有散出任何不悦的气息。

相反,他直直穿透过来的目光里暗蓄了几分赞许。

浅喜逐渐有些适应和他的这种对视。

两人的眼神交流称不上暧昧,平和甚至有些心照不宣的默契。

浅喜把这种对视单方面当作一种平等的、友谊的升温。

她觉得自己和这位遥不可及的“大伯哥”的关系,似乎拉近了那么几厘。

第33章 听你的

霍郁成挪开眼,落在桌面的小礼盒上,“这小东西,你自己做的?”

“我设计的。”浅喜道:“手工是我们工作室一位师傅做的。”

“你学过这方面的设计?”

“我在自学。”

霍郁成颔首:“谢了。”

保姆站在一旁,也连连称赞:“先生,这胸针可真漂亮。您今晚不是要去参加酒会吗,刚好可以戴上。”

霍郁成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西装:“搭么?”

问的是庄浅喜。

浅喜嘴角微微勾起:“挺好的。”

“那就戴上吧。”他对保姆道。

浅喜羽睫阖了阖。

她想起上次在那家私人会所洗手间门口,无意听到外面男人在电话里抱怨,说霍郁成是最难收礼的。

没想到他收自己的礼收的这么快,还当面戴上了。

他看起来真的很客气。

见保姆在帮他别胸针,她拎了包,不忘捧起花盆准备走:

“霍总,那我先不打扰您了。”

保姆的胸针别了半天没扣好,她哎呦地道歉:“先生,您看我是老眼昏花了,这针扣实在有点小。”

她话毕扭头看了眼庄浅喜:“庄小姐,您送的胸针,您应该知道怎么别,能不能请您帮帮忙?”

浅喜:“我......”

她手里还当宝般地,捧着霍郁成刚送自己的兰花。

论价格,那兰花吊打她的这枚胸针。

这下承了情,不好意思拒绝。

见面前保姆望着自己,霍郁成也望着自己。

他自己不会别吗?

浅喜心中虽这么想,不得已放下花盆走过去。

保姆把那枚胸针塞到她手里,说着去给先生准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