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感官大开,感受着他游离在四处点火的手指,余光望着落地窗外大片的月色,几乎窒息在幸福的欲海里。
身上的男人启开眸,余光越过她耳侧,隔着七八排书架,精准定格在不远处僵僵伫立的霍知岸身上。
*
霍知岸目光呆滞,不知定在原地多久了。
一本线装书零散地掉在脚边,刺骨的凉意从脚底瞬间窜上头皮。
金边眼镜在斑驳的月光下泛着冷光,细边线框倒映在他惨白的脸上。
心脏钝痛不已,他死气沉沉地望着不远处沙发上的两人。
庄浅喜的脸被霍郁成挡住,他几乎看不清。只能勉强从她那两截搭在霍郁成脖子上,纤细白皙的手腕辨出她来。
那两截手腕很好辨认,骨骼纤细,肌肤如白瓷。左手腕上戴了一串白玉细珠子,在月色下泛着冷调。
那手腕和白玉珠串,自她搬出雾源别墅后,就总出现在他梦里。
他在梦境里的时间老是回溯到两年前,所有误会都没有发生,她没有消瘦,没有抑郁,两只眼睛还是亮晶晶的。
她还是他的未婚妻,没有霍郁成,没有任何外人。
雾源别墅只有他们两人。他牵着她两只手腕,盯着她,跟她说对不起。
跟她说庄浅喜,我们结婚吧。她含泪答应,然后过来抱住他。
他每每从梦里惊醒,眼前只有白茫茫的夜色和一片虚无。
今晚不一样。
今晚不在梦境里,她的手腕搭在霍郁成的肩上。
被他压入陷进沙发,白玉细珠子撞击在他腕表金属盘上,一阵阵,发出清脆的声响。
眼前的一切刺眼而讽刺,胸口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霍知岸再也看不下去,虚弱无力地倒退数步,拖着疲惫的身体出了书厅。
他浑浑噩噩,下到一楼,迎面撞见回房间的霍爷爷。
老太爷晚上喝了点酒,走路不便,坐在电椅上由王伯推着前进。
见霍知岸一副比平日还沮丧的神情,他凝蹙着眉,低沉问:“你去哪儿了?浅喜呢?”
霍知岸见爷爷问起浅喜,怕被他看出什么,勉强镇定了表情:“她......应该回房间了。”
霍老太爷盯着他,嗯了声,转而又问:“看见郁成了么?”
霍知岸睫毛抖了抖,掩盖住眼底情绪,端正站在他面前,垂眸摇了摇头。
霍老太爷上下观察了他几眼,不知想了什么,嘴角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这小子,说赶着回来给你父亲道喜,结果餐宴一结束,客人没陪几分钟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霍知岸神色恍惚地立着,没有说话。
管家王伯替大少爷说话,笑道:“也许大少爷是集团临时有事,回房间开会去了。”
霍老太爷沉沉吐出一口气,“这两个多月,每次打电话要他回霍宅吃顿饭,不是临时有会就是去出差了,他什么时候忙到连几个月回来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王伯也回答不上来,只能尴尬地闭了嘴。
霍老太爷眸光锐利地扫过霍知岸:“郁成这两个月在忙什么,你知道吗?”
霍知岸瞥开眼,摇摇头:“我不清楚。”
第153章 大少爷怎么可能......
“他外面有什么事,你知道的话,要随时告诉我。”
霍知岸点了点头,跟他匆匆道了别,自行走了。
霍占庭回头看了眼霍知岸落寞的背影,对王伯道:“他又怎么了?”
王伯亦表示困惑,想了想,随后道:“知岸少爷也许是跟庄小姐闹矛盾了?”
霍占庭轻哼了声:“知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