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郁成眉头轻挑,“你的关注点是这个么?”
浅喜:“......”
“你觉得,他俩的爱情,靠谱吗?”霍郁成微偏头,问她。
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上来。
“不靠谱。”霍郁成皮鞋碾过地上几片碎叶,传来沙沙声。
他像是个老式传统的上位者:“靠女人上位的男人,今天能跪在她面前,明天就会踩到她头上。”
雨后天晴,晨光从头顶浓雾里穿透,打在霍郁成高挺的身姿上。
这是浅喜认识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从他身上看到一丝冷酷的傲慢。
“您也不能一概而全,不排斥有些人是真爱。”
“所以,你又相信童话了?”
浅喜被他绕了进去,嘴巴张了张,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静了半天,她小声道:“既然您早知道她目的,为什么还作势接她去霍宅做客,带她来落风县,半路又拆穿她。在我看来,这是一种……”
愚弄。
霍郁成盯着她,沉淡道:“我们不过互相利用。”
利用?浅喜一怔,突然意识到什么,心脏蓦然打了个寒颤。
霍郁成目光锁着她,往前走了两步。
“庄浅喜,避嫌好玩么?这段时间,避得开心么?”
浅喜浑身神经突然紧绷,定在原地。
*
四周山雾弥漫,面前的男人离自己不过两三步之遥,冷沉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吞噬殆尽。
她侧身避开他视线,强迫压下狂乱的心跳。
他早就决定要来,此前的拒绝又答应,不过是在筛人。
筛到最后,只剩下自己和他。
他对自己的避嫌行为不满,把自己引到离家千百里的地方,引到这茶山上。
要算账么?
可是他表面却不动声色,显得毫不在意。
他心思捉摸不透,城府深沉,浅喜隐住内心紧张,强制冷静。
“我是你弟媳,我们当然要避嫌!”
山上的薄雾轻轻飘飘,漫在两人之间。
“弟媳?”霍郁成紧凝着她,突然短促地轻笑了声。
“你是吗?”
浅喜:“......”
是啊,她不会是霍知岸的妻子,也不可能成为他的弟媳。
她背过身:“即使我跟霍知岸退婚了,在外人眼里,只要我们曾经有这段关系,就会落人口舌。”
霍郁成慢条斯理地把黑伞倚在一处石墙旁,“苏袭玉对爱人所有的扶持,全要借助外力。”
他微微摇头:“她创造不了童话,她不是苏家的掌权者,也没有能力,成为掌权者。”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霍郁成迈开颀长双腿,缓缓走过来,步伐节奏丝毫不乱。
“庄浅喜,你这么聪明,不会感觉不到我对你的想法。”
他薄薄的镜片沾了滴雨水,折射出锐利的光泽。
浅喜步子僵硬倒退,别开脸嘴硬:“我不知道。”
“是么?”霍郁成不紧不慢,却步步紧逼。
“你以为,我每天去有息喝茶,是为了什么。”
浅喜强装淡定,不知做如何反应。
却听霍郁成又道:“西庭大道的洋楼区,是给你买的,你那间办公室的位置,是我给你选的。”
浅喜:“......?”
她脑袋嗡地一声陷入空白,瞳眸瞪大,愕然失色。
那片小洋楼......他买的时候,可是在两年前!
自己办公室就在他办公室视野底下,那不是巧合,他居高临下,注意了自己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