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弯腰把人抱起来,她也顺从地用胳膊环着他的脖子,软软的头发就?蹭在他的下巴上。

“爸爸,你来了?”她又小?声?地说了一句,这次是满心的欢喜。

就?这么把人抱进屋里,苏行止就?闻见了满屋子的酒味,等看到那瓶被喝了大半的高度数洋酒之后,他的眉头就?又重新皱了起来。

这种度数的酒,他都不敢多喝,一个二十才出头的小?姑娘,哪来的胆子去碰这些,又是谁教会她的?

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怀里抱着的这位又是满眼的懵懂,智商都不知道退化?到哪个年龄去了,细白的手指头还抓着他的头发玩儿。

“能自己坐着吗?”苏行止把她放在椅子上面,不放心地问。

女?人就?乖乖点点头,很自觉地把鞋子脱掉,小?巧的脚丫缩在睡裙里面,盘着腿稳稳地坐着。

等到苏行止把门关好,再走回来的时候,她还保持着这个样子,两眼期待地望着他,指指桌上的盘子:“爸爸,你吃花生米吗?很好吃的。”

苏行止一听她这个称呼,眉头不自觉就?跳了一下,又见女?人又伸手去抓酒瓶子,他眼疾手快就?给隔开了。

把那酒通通倒在厨房下水道里,他又倒了杯水出来,放在她面前:“喝吧。”

岑茉很顺从地端起来尝了尝,表情嫌弃:“爸爸,我想喝果汁。”

“你不要叫我爸爸!”苏行止终于忍不了了,耐着性子又去冰箱找了果汁递给她。

女?人仰头全都喝了,满足地笑一笑:“爸爸,我们来玩儿游戏吧。”

听到现在,苏行止都对这称呼渐渐有了免疫力,她爱叫就?叫吧,反正是个神志不清的醉鬼而?已?。

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他扬扬下巴问道:“是什么游戏?”

岑茉想玩儿的游戏很简单,就?是‘大眼瞪小?眼’,两个人贴很近,互相看着对方,谁先眨眼谁受罚。

眼见女?人挪着椅子坐到他跟前来,苏行止也没说话,就?这么由着她,两个人的目光对上之后,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皙面庞和那红润的嘴巴,他缓缓地眨了下眼睛。

额头上忽然一痛,岑茉把食指弯曲起来靠在拇指上头,先放在嘴边哈了口气,然后就?毫不留情地给他弹了个脑蹦,生疼生疼,估计是使?出了最大的力气。

别看是喝到醉醺醺的状态,这女?人的样子居然还很清醒似的,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就?是不眨动一下。

还没到十分钟,苏行止的脑门就?被她铆足了劲儿,不知道弹了多少?下,眼见着就?有些肿了。

原先还想着她只是个姑娘家,能有多少?的劲儿?如今他却不得不认真起来,捉住了她还要去弹的小?手:“不能再弹了,脑袋要破了。”

“哦。”她这才慢吞吞地点头,转头又捞起他的手臂来,把袖子挽上去了:“那就?用胳膊好了。”

两根细细的手指头合起来,高高扬着,对着他的手臂又抽了二十来个皮条儿。

“…”

苏行止意识到必须要结束这场游戏的时候,是在二十分钟后。

女?人对着他的手臂又抽了一下,有些不满意似的站起身来:“等一下哈,我上个月买了个快递,是那种能戴在手上的铁质脑瓜崩工具,我找出来给你用。”

一把又把人拽了回来,苏行止的语气十分严厉:“不行,你该去睡觉了。”

“是吗?”她侧头想了一下,有些遗憾似的:“那咱们下次再玩儿啊。”

很自觉地走到厕所吐了一通,马桶冲掉,自己找牙膏刷了牙,这才走出来依在墙边,还是那句话:“爸爸,抱抱。”

任命的过?去把人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