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他蹲下去按了按那透明的固体,已经很坚固了,他相信凌语现在已经完全动不了了。
他把呼吸管拿在手里,看着仪器上的数据,将管子上的卡扣卡紧。当仪器出现黄灯的时候,他飞快地看了一眼凌语的身影,那个人全身上下都没有一点移动。
他立刻松开了卡扣,静静的看着那人。
吓坏了吧,这样的折磨随时可能降临,可被禁锢的身体除了承受,便没有一点办法。
肯定很痛苦。万行衍目光中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和嗜虐。
这是他一直想做的,把凌语逼到极限,感受他的无助,让他在恐惧和绝望中承受他给予的痛苦。可是,却又承受得心甘情愿。
万行衍将手里的呼吸管接到供氧机上。现在才刚刚开始,他不急,时间才是最残忍的折磨,他要忍一忍,等那人精神脆弱的时候,再亲手将痛苦施加上去。
这种时候,他不太想去想那些烦人的事情,他就只想陪着自己的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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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胶刚覆盖到身上的时候,还很温和,可随着那些胶状物慢慢的凝固,他身上的每一处都被紧紧的禁锢住。
真的是一点都动不了。
万行衍说这东西不会压迫血流和呼吸,可能是因为这东西没有重量,也不会过分向内挤压,但这东西却似乎有个特性,就是会紧贴身体的每一处。凝固后,他便能感到胸腔扩张受到一定的限制,他得很认真的呼吸才行。
看不到,听不到,闻不到。
不能说,不能动,连触觉都被剥夺。
这禁锢的感觉太强烈了,那种对身体完全失去控制的慌乱却让他的那里再次充血,他几乎立刻便感到了痛苦。
他那里本来一直都是勃起的状态,可那凝胶太凉了,他又紧张,那个器官便缩了一些,没有完全勃起,那些凝胶此刻紧紧包裹着他的性器,就像是给他的阴茎加了个小号的贞操锁,这时候再次勃起,那种疼简直不是人受的。
下身的疼痛还没消退,他突然便感到呼吸被中断。他知道这是万行衍做的,但却依然有些慌乱。他想摇头,想要大喊,可他一样都做不到,就连翕动鼻翼都做不到。恐惧如影随形般地爬上他的脊背,窒息的痛苦渐渐攀升,他现在唯一能做的,真的就只有在恐慌中相信万行衍。
就在他觉得自己胸腔都要爆炸的时候,浓郁的氧气流了进来,他贪婪的想要吸进干瘪的胸腔,可那些凝胶却阻碍了他肺部做出大幅的扩张,每次吸入的氧气都只是将将够,每一次所吸入的氧气,似乎都不足以弥补刚刚的缺失。
不够,他还想要更多的氧气!
恐惧与兴奋纠缠在一起,痛苦与快感就变得难以分辨。等以后,他回想起来此刻的无助和绝望,可能会兴奋,但此时此刻,他的受虐倾向已经帮不了他了。
他痛苦的缓了好久,这才终于慢慢恢复了正常的呼吸,心里却无法抑制的感到害怕。万行衍知道他无法快速恢复呼吸吗?如果那家伙连续的切断他的呼吸,那他便是身在地狱了。
他知道怎么让自己坚持更多的时间,可是他根本不知道万行衍到底多久会放他出去,这种无力和绝望的感觉太深太重,让他的情绪有些难以控制。
凌语简直不敢去想10天有多漫长,更不敢去想万行衍万一真的把他关一个月会怎样,哪怕是断断续续的,也会疯掉的。
主人….他在心里喊了一声,主人应该还在吧?完全看不到,也感知不到,他终于明白万行衍为什么要提前跟他说那么多话了。
以前在训练营的监禁训练里,他一直都能比别人坚持更长的时间,因为他的超亿症可以让他有更多的事情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