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好眼熟,像是在哪见过。”于蓝忍不住说。

席上的人闻言都笑了起来。

“可不有点眼熟?乍一看和弟妹有些连相。”

“我?”可不是吗,于蓝恍然大悟,“是和我年轻时有几分相像。”于蓝忍不住去看陶景湖,陶景湖低着头笑没说话。

酒过三巡酒桌上气氛上松弛下来,大家开始随意说话,于蓝用胳膊肘碰了碰陶景湖,不着声色地示意陶景湖看那个女孩一眼。

陶景湖立刻交代:“这是拿来对付我的,有心人专门照着我的喜好招进来的。”有心人打听出他爱人是大学同学,大学同学会老,但总有年轻的女大学生。

“哎?”于蓝诧异,竟有这样的事,又好奇原因。

“我,”陶景湖竖着胳膊挡着嘴和于蓝说悄悄话,于蓝把耳朵凑过去,“我白天抓经济晚上抓作风,把……”陶景湖声音更低了些,把他抓嫖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于蓝闻言大笑起来,又赶紧憋住,忍不住骂道:“你太缺德了!”

“裤子都没穿上。”陶景湖补充道。

于蓝憋笑憋得浑身都抖。

“他们看我晚上没事干,搅和得他们不舒坦,给我找个女人把我拦起来。”

“拦住了吗?”于蓝明知故问。

“谁也拦不住我,各人有各人的工作,不管男女,她工作做的好我没说的,做不好财政这么紧我也不养闲人。”

于蓝点头,是这么个理儿。

“不过,”陶景湖起高调,“南方的女同志是比你们北方的甜些,你是天天的直呼其名,我听这边的婆娘叫自己男人锅锅。”

“锅锅?”

“就是哥哥。”陶景湖解释道。

“反了天了,我比你大两岁呢,叫什么哥哥。”

“不管大小,男的叫锅锅,女的叫幺儿。”

“幺儿?什么意思?”

“对家里最小孩子的一种溺爱的称呼,两口子也这么叫,亲热。”

“那我叫你锅锅?”于蓝哄道。

“哎!幺儿?”陶景湖回应。

他俩乱七八糟叫了一通,在一桌子人莫名其妙的眼神中乐得哈哈大笑,女大学生有的是,陶景湖喜欢的就这一个。

于蓝探亲从不带孩子,符合省委书记规格的楼里就只有沙发办公桌和一张行军床,陶景湖搅和得他们不舒坦,他们也不要陶景湖舒坦,不能明着对付他,就在衣食住行上克扣,于蓝的乖乖果然在这里受欺负。

“对的呢。”陶景湖乖乖点头。

“明天我给你买张床去。”

“不要!”陶景湖断然拒绝,接着说,“不是高床软枕的时候,这对我是种提醒,你不知道他们穷成什么样了。”这下是不破楼兰誓不还了。

“那我多来看你。”

家里一老两少彻底被扔起来了。

有天于蓝进门诧异地问小跃:“你怎么在家,没上学吗?”

小跃面无表情直视她妈妈的良心:“我高考结束了。”

“哦。”于蓝心虚地答应。

小飞邋邋遢遢地走过,少年的鼻子下面毛茸茸的,头发也好久没理了,整个人像一只颠沛流离的仓鼠,陶景湖来去匆匆,没有时间教他刮胡子。

“狐狸精。”于母自言自语,不知道在骂谁。

同样困扰的还有住陶景湖楼下负责警卫的小战士,那个行军床一直没换,也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睡的,当地为了通风,门窗都偏大,只要于蓝去,小战士的睡眠就不好,于蓝的动静倒是传不下来,陶景湖爱大喊大叫的,后来一度成为保镖的重要指标,听到里面嗷一嗓子,哎,这就是要睡下了。

到了年底回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