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一热险些落泪。
于母和蔼道:“你等等吧,她出门了,我看这会儿就该回来了。”
陶景湖只好坐等。
于母给他倒水,还开铁罐往水杯里面加了糖,递给陶景湖以后叹了口气道:“你受苦了。”
陶景湖接过来摇头示意自己不苦。
“怎么会不苦,她爸爸还在世的时候去过你们那,回来以后跟我说起来,没想到还有那样荒凉的地方,可怜见的,你一个人在那无依无靠。”
“就是荒凉才需要我们这代人去建设嘛。”
“是,你一直是个上进的孩子,就是一个人难免难过,两个人相互扶持过日子还好一点。”
陶景湖敏感又多心,他闻言抬起头看着于母。
于母还是慈爱地看着他:“我是为你考虑,你要是在北京结婚,一年能回来几次?还不是要在那里过单身汉的日子,两口子过日子图什么呀,你说是吧。”
陶景湖局促着起身,强笑着道:“我回老家过年,途经北京,来见几个朋友,还,还带了点礼物,送到我就该走了,要赶火车。”
于母哪有不懂,皱眉叹道:“你别这样,我心疼你是一样的,只是不能不考虑现实,找个当地姑娘你也轻松点,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吧。”
陶景湖不知怎么应对,便推辞着一定要走,于母无奈只能送他出门,今天是正月十二,年味还没散去,家家门前挑着灯笼,烟囱里飘出煤烟来消散在空中,陶景湖抬头看了一会儿,紧了紧围巾踏上了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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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0章十、重逢小
春天来了,天气暖和起来,下工时间也早了,这一天忙完陶景湖筋疲力尽地往宿舍走。
“小陶快点,你宿舍门口有个女的在等你。”有工友朝他喊。
他失笑,这个马小兰同志真是持之以恒,看来不能再虚以委蛇了,陶景湖决定说点狠话让她知难而退,然而远远看着门口的身影他觉得不对劲起来,马小兰是个身材壮硕的姑娘,但他门口的女人矮小单薄,他的心砰砰跳了起来,呆呆地看着那个穿着藏青色外套的身影,和他们的灰头土脸不同,她的衣服是干净挺括的,还围了一条红色的围巾,雪白的小脸埋在围巾里,梳了两条乌黑油亮的辫子,陶景湖难以置信,然后脚步越来越快,最后不受控制地跑了起来,门口的女人循声望来,眼睛一亮,几步蹦到陶景湖的怀里,他低头把脸埋在于蓝的头发上深吸一口气,眼泪就落了下来。
等他回神这才手忙脚乱打开门把于蓝带到他的房间里,无瑕去做别的,先把人拉到怀里仔细端详,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不放过,最后终点是她鲜红饱满的嘴唇,陶景湖吻了上去,不够,他撕咬着她的嘴唇,吞咽她的舌头,手在她的背上逡巡,却总也填不满心中的沟壑,恨不得把于蓝按到他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姿势,最后索性把脱力的她扔到床上,把身体压上去这才舒服一点,舌头纠缠着舌头,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于蓝呼吸不稳从鼻子里发出些声音来,陶景湖听到以后更是情难自制,挺腰在她大腿上蹭,不知缠绵了多久,方才壮士断腕般果决地抬头,于蓝眼中朦胧星光点点,似笑似嗔地看着他,嘴唇红而湿润,妩媚得很,陶景湖又想低下头去,却被她的手挡住了。
“话还没说两句呢。”
要说话这个姿势陶景湖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他再次以极大的自制力从她身上爬起来,裤子十分的不合身,陶景湖把外套往下拉了拉,挡住难堪的部位,于蓝也跟着起身拿手抿头发整衣服,陶景湖痴痴地看她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