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像现在这样四处分散行动，她实在是碍事。

他和卡戎人这么多年的筹谋，好不容易在整个帝国铺开了二次变异植株的行踪，因为邓严松的泄密，在赛塔星的大本营被死死盯着，又因为虞牧今在阿茨诺星发现塔兹，眼线和塔兹都被军方牢牢掌控着，又破解了变异苔藓了弱点，让他们在北区的经营几乎功亏一篑。

一想到虞牧今，余绛的眼神立马暗了下来，眼神阴鸷地看着前方，手不自觉攥紧，仿佛虞牧今就在前面。

她研究成果斐然、还是顶级的Alpha，家世样貌样样胜过他，几乎没有人会讨厌她，还这么年轻，名字就响彻各大星域。

他本就是小心眼又喜欢嫉妒别人的人，这种处处压他一头的人叫他怎么不恨不厌恶。

再加上她对他们行动的阻挡，他恨起她来更理所当然。

余绛突然想到什么，绷紧的眉眼忽地展开，脸上重新浮现出阴恻恻的笑意。

虞博士，送你一份大礼，记得接好啊。

……

研究中心知道了这件事后，注销了余绛的进出通行认证，邓严松也忘了这一茬，他很是后悔，还好虞牧今没有收到伤害，中心除了警报系统和电力系统被切断外没有其它损失，一切都还来得及。

邓严松得知这件事后，匆匆赶来虞牧今的办公室对她说道：“虞博士，师……余绛随意进出中心这件事是我的失察，我代他向你道歉。”

“跟你没关系。”一开始虞牧今还在怀疑这件事跟邓严松有关，刚刚才得知原来是中心内还有他的进出认证，这才打消了对邓严松的疑虑。

邓严松找了个空座位坐了下来，声音变得沧桑：“他已经被天才这两个字迷失了双眼，做出了许多疯狂的事，我阻止不了他，希望军方逮捕他后给他一个痛快。”

虞牧今在余绛逃离后，她并没有捡回一条命的欣喜，他当时完全有机会再发动攻击，但是他很快就逃跑了，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她在意的是他想回去做什么？

虽然那天她没有看清他的脸，但是她能感觉到余绛对她有种明目张胆的恶意，他丝毫不加以掩饰，赤-裸冰冷的眼神在她身上来回巡视，似乎要在黑暗中把她烫出一个洞。

“天才？为了得到别人交口称颂的天才二字，背叛同事朋友和敌国，帮助卡戎人对付帝国，伤害了这么多人，真是恶心。”虞牧今瞧不起这种人。

“那他接下来会怎么做？”她问邓严松，他很了解他，她试图在他口中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邓严松的脸色变得凝重回道：“他的好胜心很强，如果设定的目标没有得手，会变得再次疯狂。”

然后深深看了一眼虞牧今后，笃定道：“他的下一个目标还是你。”

小白花听到有人要伤害主人，头从口袋里探出一点，龇牙咧嘴地对着邓严松哈气，虞牧今摸摸它的尾部，安抚了一下它。

像只会哈气凶人的小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