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了,我今天和爸妈说好的要回家吃饭。”
“嗯。”安凝枝也不勉强,转身朝外走去。
在硬座广场的一楼,安凝枝等了一会儿,谢墨辞匆匆赶来。
“我说想要买东西,让你来陪着我,会不会打扰到你的工作?”安凝枝带着一点小小的歉意问道。
她发觉她现在被宠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什么要求都敢提出来。
当然她提出来的要求,谢墨辞多数都能达到,只有床上,他似乎总是装不明白。
“不会,应该的,想买什么直接说。”谢墨辞大方的说,对于她的依赖,其实让他蛮受用的,至于工作,工作是处理不完的,哪里有陪老婆重要。
“那我就不客气咯。”
安凝枝牵着谢墨辞的手直接上了三楼的一处内衣店。
银座广场的水晶吊灯将内衣店的橱窗映得流光溢彩。
安凝枝的指尖掠过一排真丝睡衣,最终停在一件酒红色的蕾丝吊带裙上。
她故意将衣料贴着身体比划,透过镜子看向身后伫立的谢墨辞:“这件衬肤色吗?”
男人看向镜子面前的女人,她像一幅精心勾勒的油画,酒红色丝绸在她瓷白的肌肤上流淌。
她突然转身,真丝布料随着动作掀起一阵带着鸢尾香气的风。
谢墨辞喉结滚动了一下,发现那件睡裙后背只有两根交叉的细带像等待被解开的礼物缎带。
只见她抽出另外一件黑色薄纱睡裙,轻薄的衣料在指尖流淌如墨。
她故意举高对着灯光,让谢墨辞看清蕾丝花纹下透出的朦胧光影。
“你看”她突然贴近半步,薄纱裙摆擦过他的西装裤管,“这件的暗纹在月光下会泛银光呢。”
店内的空调风掠过时,睡裙后腰处的镂空设计若隐若现,像精心设计的捕梦网,每一根丝线都闪着蛊惑的光。
要命了,这些衣服,他一件也接受不了。
导购小姐会意地包起五六个精致礼盒,缎带在谢墨辞眼前系成暧昧的蝴蝶结。
买完新的睡裙,已经到晚饭时间。
两个人去了一家广场新开的火锅店。
谢墨辞吃不了太辣的,所以点的是鸳鸯清汤锅。
菜还没有上,谢墨辞的脑海里像是放幻灯片似的,放着女人前不久试睡裙的模样。
突然他感觉到鼻间有热热的液体涌出来。
“你,你流鼻血了!”安凝枝惊呼道。
谢墨辞的指节突然抵住鼻梁,温热的液体却已渗过指缝,侍应生惊慌地递来雪白餐巾,过了一会儿鼻血才渐渐止住。
“你没事吧?”
“没事,不用担心。”
“怎么会好端端的流鼻血,身体真的没有不舒服吗?”安凝枝担心的问。
为什么会好端端的流鼻血,这不是应该问她吗?一切不全是她一手造成的吗?
“可能是有点上火。”男人闷声说道。
“怎么会上火呢,我们还没有开始吃火锅呢。”安凝枝疑惑的说。
虽然心里不解,但是她可没有把谢墨辞流鼻血的事联想到自己的身上。
毕竟在她看来,谢墨辞不行,既然不行,又怎么会上火?
吃过晚饭已经是八点多,两人从火锅店走出来,迎面撞上沈景行。
沈景行见到安凝枝的时候并不惊讶,但是见到谢墨辞的时候眼中闪过惊讶。
安凝枝冷眼看向沈景行,主动上前打招呼。
“沈总,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是呀,是很巧。”
“不知道的,以为海市是个小县城呢,隔三差五的遇见。”安凝枝幽幽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