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安凝枝也曾扑上来,对方的啤酒瓶碎片原本是要扎在沈景行的身上的,最后在安凝枝的手臂上划上长长的一道,鲜血一下子涌出来。
沈景行因为判断失败,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把安凝枝放在医院后,直接离开。
他已经忘记后续那道伤疤安凝枝是花了多久才好的。
他只记得那道伤疤伴随她很长时间。
沈景行很不喜欢那道伤疤,总感觉像是欠了安凝枝什么似的,所以尽管是大夏天,在大家开始穿短袖短裙的时候,他严格要求安凝枝必须要穿长袖,不然就扣她工资。
现在想想,他欠她的,何止是一道疤,他欠她的,根本数也数不清。
安凝枝面色波澜不惊的看向那个绿色的罐子道:“不需要。”
沈景行望着安凝枝冷淡的眉眼,胸口泛起一阵钝痛。
谢墨辞的手臂自然地环住安凝枝的肩膀,温热的掌心贴在她肩头,无声地传递着力量。
“沈总可以考虑到的,我自然也有考虑到,家里有为枝枝准备的祛疤膏,我的妻子不劳你费心。”
“我们走吧?”男人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嗯。”
安凝枝没有再看那盒药膏一眼,转身时发梢掠过沈景行僵硬的指尖,像一场无声的告别。
沈景行站在原地,死死的攥着手里的药膏。
餐厅的玻璃门轻轻晃动,早已不见她的身影,只有阳光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在她离开后的每一次见面,都像是一次酷刑。
最让人难受的是,他欠她很多,但是,但是她已经不需要他来偿还。
每个深夜,愧疚都像潮水般漫上来,将他淹没在无边的黑暗里,可他却连赎罪的资格也没有。
因为中午陪安凝枝吃饭,推迟开会的时间。
下午谢墨辞特别的忙,等到一切忙完回到雾纱堡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安凝枝早已经回家,听杨管家说已经在房间里。
谢墨辞现在有个习惯,那就是不管什么时候回家,都要见一见安凝枝。
今天和往常一样,他敲响安凝枝房间的人,然后直接走进去。
却没有想到今天安凝枝正在涂抹祛疤膏,听到身后有开门的声音,她手忙脚乱地系着衬衫纽扣,后肩的药膏还未完全抹匀,在灯光下泛着微亮的光泽。
谢墨辞站在门口,目光落在她凌乱的发丝和微微泛红的耳尖上。
她受伤的地方是在后肩,那个地方其实并不容易涂抹,他看她一个人涂抹的非常费劲。
“我来帮你。”他主动上前说。
第228章 有人晕倒了
“不用……”她话音未落,男人已经走到身后。
温热的指尖轻轻拨开她半掩的衣领,动作小心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
“别动”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指腹沾着冰凉的药膏,在后肩那道淡粉色的疤痕上缓缓打圈。
安凝枝不自觉地绷紧脊背,感受到他呼吸拂过颈后的温度,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应该很难看吧?”安凝枝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那道伤疤像是一朵残缺的玫瑰,在她白皙的后背绽放,记录着某个惊心动魄的瞬间。
谢墨辞的指尖顿了顿,目光临摹着那道伤痕的轮廓。
他突然俯身,温热的唇轻轻贴在那道伤痕上,像是在亲吻一朵真正的玫瑰。
“不难看,像是夜空里的星星,越看越美。”男人的声音微微有点哽咽。
安凝枝听出他的声音有一点不对劲,她转身去看,只见男人的眼眶泛着微红。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