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的委屈,很多的疼痛,在此刻变得无话可说起来。
“问你话呢!不是你给我打电话的吗?到底要说什么?”
“没什么,我打错电话了。”
安凝枝挂断电话,尝试着去开已经被撞扁的车门,一个人去联系保险,去拨打报警电话。
她往前走了几步,体力不支,差点摔倒,结果却落入了一个带着浅浅淡淡消毒水味道的怀抱。
蒋星河作为医院代表,下午要去市里参加一个会议。
没有想到会在这边碰到他的病患,而且出了车祸。
“蒋医生,想不到那么快又见面了。”
“我先送你去医院。”蒋星河一把抱起安凝枝,来到了他的车上。
汽车朝着医院驶去。
安凝枝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侧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怎么出的车祸,哪里痛?”蒋星河询问道。
“我,我想休息一会儿。”安凝枝尽量的平缓着自己的语调开口。
可是一个人如果在哭,她的声音是骗不了人的,因为哭音少了平时的凌厉,多了丝丝缕缕的软弱。
窗外的风景在安凝枝的眼中是一片模糊。
她这些年究竟在做什么?怎么会傻到把自己的命,把人生中最后一个电话,寄托到一个根本不在意她的人身上?
蒋星河悄悄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抽出几张纸巾,递到她的手边。
“擦一擦额头的血,不要滴在我的车上。”
这个女人给他留下很深刻的印象,手臂被他缝好以后,伤口还能崩开的,只有她。
第二次,蒋星河有意想要让她长长记性,没有给她打麻药,是全程清醒的情况下缝伤口的。
他以为这个女人会痛的死去活来,可她硬生生的一声不吭,一滴泪没有流。
他明白她是一个坚硬的女人,肯定不希望别人知道她流泪,那么他只能装糊涂。
安凝枝接过纸巾,擦了擦额头的血,然后也擦了擦脸上的泪。
车驶入医院,安凝枝被送去做各种检查,她的运气不错,反应及时,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有一点轻微的脑震荡和额头破了一个小伤口。
给她缝伤口的依旧是蒋星河。
“怎么不联系家人?”蒋星河一边给她缝伤口,一边问道。
“我的妹妹在外地读书。”
“爸妈呢?也不在身边?”
“没有爸妈。”
蒋星河挑了挑眉,不再说话。
伤口缝到一半,安凝枝的手机响了一声又一声。
她接通电话,里面传来沈景行的声音。
“安凝枝,你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是不是?立刻滚到公司来!”
蒋星河本来不想管病人的事,但是他觉得这人说话太过分了。
他拿过安凝枝的手机道:“不好意思,她现在没有空!”
猛地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沈景行简直要气笑了。
“所以所谓的有事,就是去找男人?”
“安凝枝,你现在出息了,倒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了,也好,以后你少来烦我,我不靠你,一样可以拿下光迅的合同。”男人说完,挂断电话。
“对不起,我冲动了。”蒋星河把手机还给安凝枝。
安凝枝愣了愣,然后忍不住笑道:“不会,能气到他,我觉得蛮开心的,让那个狂妄自大的傻子去死吧!”
蒋星河呆了一下,原来她笑起来是这个样子的。
她来的时候每一回穿的都是黑色职业套装,古板又有距离感。
但其实她年纪并不大,笑起来明明很青春活泼。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