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考虑的那么多。”安凝枝连忙道歉。
这个男人一贯是强大的,突然的柔弱起来,让她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
“算了,我原谅你,谁让我们比起来,是我更喜欢你一点。”
“蒋院长给你的资料有查出什么东西来吗?”谢墨辞终于把话题回归到正常的思路上来。
“有,他已经给我当年那个护士的姓名,目前居住地。”
“我在回来的路上看过,那个护士已经在半年前离职,目前居住在一个比较偏院的郊区。”
“我打算这个周末抽空去一趟郊区,找她问问当时是什么情况。”安凝枝把自己的计划悉数说出来。
“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去?不带上我?”男人问道。
“你想去吗?我是想着斯治有很多事需要你来处理,你会不会太忙?”
“你的事,比斯治要重要。”男人无比认真的说道。
“那好,我们一起去。”安凝枝答应下来。
“累了一天了,上楼休息吧。”谢墨辞轻轻拍安凝枝的后背。
把她拦下来,并不是真的要她吃什么戚风蛋糕,只是单纯的想要让她哄哄自己。
其实他特别的容易哄,只要她稍微放软语气,肯低个头,他立马就能好。
“嗯。”安凝枝点点头。
她已经上楼梯,但是后来想起点什么,又朝着楼下走去。
“怎么?是忘记带什么东西了吗?”男人询问道。
“不是忘记带什么东西,是忘记做什么东西。”
安凝枝突然小跑几步冲到谢墨辞面前,裙摆随着动作扬起一道轻盈的弧度。
她踮起脚尖,闭着眼睛就朝男人的侧脸凑过去,却因为身高差距,那个吻只堪堪落在他的下巴上。
柔软的唇瓣擦过略带胡茬的肌肤,像一片羽毛轻轻拂过。
谢墨辞整个人僵在原地,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那抹温软的触感明明转瞬即逝,却仿佛带着电流,从下巴一路窜到心尖,激起一阵酥麻的战栗。
“我上楼咯,谢先生,晚安。”安凝枝红着脸跑上去。
男人还僵在原地没有回神。
这个女人别的本事没有,可是撩完就跑,简直已经练就的炉火纯青!
周六,天色灰蒙蒙的,看着就是一副要下大雨的样子。
安凝枝推掉公司的事,准备前往榆树渡,也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问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望着车窗外逐渐稀疏的高楼,安凝枝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张泛黄的护士证复印件。
谢墨辞摘下金丝眼镜揉了揉眉心,余光瞥见她紧绷的侧脸,伸手将空调调高了两度。
“前面就是榆树渡了。”孟知远转动方向盘拐下国道,柏油路突然变成碎石小道,车身剧烈颠簸了一下。
安凝枝猛地抓住车门把手,谢墨辞的手已经先一步垫在了她的头顶与车顶之间。
整整两个小时的路途,根据蒋星河给的地址,车子最终停在一幢有些年头的二层小洋房前,红砖墙上爬满了常春藤,院门上的铁艺花纹已经有些褪色。
谢墨辞抬手摁响门铃,清脆的铃声在安静的清晨格外突兀。
片刻后,一个穿着朴素棉麻上衣的女人从屋内走出。
她约莫四十多岁,眼角已经有了细纹,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手上还沾着面粉,似乎正在做饭。
“你们找谁?”女人站在门内,警惕地打量着他们。
“你好,我们是来找周淑兰的。”谢墨辞微微颔首,声音沉稳。
女人眉头一皱:“我就是,但我不认识你们。”
安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