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沈景行凝视着她问道。
“我喜欢谢墨辞,我很讨厌安凝枝围在他的身边。”
“而你,你喜欢安凝枝,你应该也很讨厌谢墨辞和安凝枝有牵扯吧?”
“我喜欢安凝枝?谁跟你说的?你难道不知道我曾经对她做的那些事吗?!是她从小到大的一直喜欢我!”沈景行嘴硬的说。
“男人有的时候嘴硬是一种情趣,有的时候嘴硬,就是犯贱。”
“沈景行,你找过安凝枝好几次,人家现在搭理你吗?”
沈景行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拳头在身侧攥得发颤。
那些被刻意压抑的感情,就这样赤裸裸地摊开在灯光下
“说到底就是安凝枝有更好的目标,对你已经不屑了。”
“这种情况下,我们两个人联手才是最佳的战略。”
“我不管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安凝枝,我只要一个答案,你愿意和我一起拆散他们吗?”她红唇轻启,声音却冷得像淬了冰。
沈景行的瞳孔猛地收缩,镜片后的眸光剧烈闪烁。
霍优清楚地看到,他喉结滚动一下,那是猎物即将落入陷阱的前兆。
“你要我怎么做?”
“不急,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联系你的。”霍优说完这句话,拿起包包,起身离开。
南烟听说沈景行的办公室里进去一个漂亮的女人,她的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这个男人是她抢来的,所以她总是担心会出现另外一个女人抢走他。
南烟急匆匆赶到的时候,霍优正好从沈景行的办公室里出来。
霍优看到南烟的时候,同样微微一愣。
在南烟即将路过她的时候,霍优突然开口道:“对不起呀。”
这个女人哪怕说对不起也是高傲的,冷漠的。
南烟不解的看向她,她们根本不认识,为什么她要说对不起?
察觉到她的疑惑,霍优轻声开口道:“我说,高三那一年对不起呀,是我认错人,以为谢墨辞喜欢的是你呢,其实他喜欢的一直是沈景行身后那个小跟班,结果倒是给你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南烟猛地僵在原地,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
那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冰锥,狠狠刺进她的耳膜,寒意瞬间从头顶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的人生向来如精心铺就的锦缎,每一针每一线都光鲜亮丽。
父母出事那次,是她第一次尝到命运的苦涩。
但比起高三那年的噩梦,连那场变故都显得温和许多。
那天放学后的夕阳红得刺眼,她被几个平日笑脸相迎的女生半推半拉地带进洗手间。
隔间门锁咔嗒落下的瞬间,她还没反应过来,校服领口就被粗暴扯开。
冰凉的手机镜头贴上肌肤时,她终于明白原来最深的恶意,往往藏在最熟悉的笑容里。
闪光灯亮起的刹那,她的人生被劈成两半。
前半段是温室里精心栽培的玫瑰,后半段是曝晒在烈日下枯萎的花瓣。
那段日子,她仿佛被剥光了扔在聚光灯下。
每当走廊里响起窃窃私语,她都能敏锐地捕捉到自己的名字。
男生们意味深长的打量像毒蛇的信子,女生们故作同情的眼神里藏着隐秘的兴奋。
课间操时,她总感觉后颈发烫那是无数道目光在烧灼她的校服,仿佛单薄的布料下,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正赤裸裸地重现。
午休时间她躲在图书馆最角落的位置,却依然能听见隔间外传来压抑的笑声和手机震动声。
她再也无法忍受,所以选择抛下所有一切出国,去投奔在国外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