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转,又是一年的生日,这一次沈景行没有飞到国外,他就站在一年前安凝枝站着的位置。
只要安凝枝来找他,他一定会看到。
梅雨时节,雨总是说下就下的,安凝枝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手机。
“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呀?”安凝枝喃喃道。
“怎么了?”谢墨辞的目光从一本书上,转移到安凝枝的身上。
“连着好几次了,有人给了充了好几千的话费,也不知道是哪个冤大头充的。”安凝枝不解的问道。
她正在去打电话问问,团团跳上来,在安凝枝的腿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态躺下来,摆出一副傲娇的姿态来,很明显是想要让安凝枝给她顺顺毛。
被团团那么一打扰,安凝枝也就忘记了要去打电话的事,专心的和团团玩了起来。
雨下了一整夜。
沈景行也在雨里站了一整夜。
等一个等不到的人,原来是这样子的感觉。
每一次当身边有一个人路过的时候,他都会充满惊喜,但是当那个人头也不回的离开时,他的心脏像是从几千米的高空坠落一般。
心底的希望一次又一次的升起,紧接着骤然落空,一颗心仿佛每一刻都在被凌迟一般。
手机也在这个时候响起来。
是顾庭宇的电话。
“喂。”男人的声音疲惫又沙哑。
“我有事找你,我就在竞越楼下的咖啡厅里。”顾庭宇开口说道。
“好。”沈景行抹了一把脸,转身离开。
昨天晚上没有等到,今天应该也不会来了。
安凝枝那个女人居然真的忘记了他的生日!
这已经是一个事实,但是直到现在,它明明已经发生,沈景行仍然感觉充满着不真实。
顾庭宇在竞越楼下的咖啡厅里等了不过十分钟,沈景行出现了。
当看到沈景行的样子时,顾庭宇只觉得不可置信,他怎么会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只见他湿透的鞋底在地板上拖出几道泥泞的水痕,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发梢还在往下滴水,身上的衬衫吸饱了雨水,沉甸甸地裹着他,每走一步都像拖着无形的重量。
他的胡茬青黑,眼底布满血丝,脸色苍白得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气。
“你,你怎么了?”顾庭宇不解的问,竞越集团这段时间在海市可以说是大出风头,先是机械臂发展大好,再是签下史密斯的合同,他不应该是这样子的,搞得好像竞越快要破产似的。
“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你要说什么?”沈景行麻木的问道。
顾庭宇拧了拧眉,深吸一口气道:“七年前,南烟被人针对拍下裸照,我们都认为是安凝枝做的。”
沈景行不语,安凝枝一直很迷恋他,屡次和他说南烟不好的话,当时爷爷也极力反对南烟和他在一起。
也是在那个时候,南烟出了事,沈景行第一个怀疑的自然是安凝枝。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背地里调查这件事,我找到了当年做这件事的人之一。”
顾庭宇说完以后,沈景行猛地抬眸看向他,然后发现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被沈景行的目光注视着,吓得瑟瑟发抖。
“对……对不起,当年我们太小了,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女人哆嗦着说。
“当年是谁让你们这样子做的?”沈景行幽幽开口问道。
“我,我不知道,让我们这样子做的人不是安凝枝,她不是海市人!她长得很漂亮,出手也很大方,我们才会鬼迷心窍做出那样子的事来。”女人后悔的说。
“嘭!”沈景行直接拍桌站起来道:“你胡说!是安凝枝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