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到许宴舟身边的时候,安凝枝整个人踉跄到几乎差点站不住。

“怎么会这样子呢?”

“下午的时候,他人还好好的。”安凝枝轻声的问。

“唉,运气不好吧。”许宴舟长叹了一口气道。

安凝枝跪了下来,跪在担架面前。

因为痛苦,让她浑身颤抖,让她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沈景行,你起来好不好?沈景行,我求你,你醒醒啊!”

她牢牢的抓住安静躺在担架上的男人的手,企图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

两个人的手紧紧相握的时候,安凝枝的身形微微一顿,她停止了哭泣,她感觉到了不对劲。

沈景行小的时候非常调皮,有一次他偷偷的爬到一棵橘子树上,去摘顶上最大最甜的橘子。

结果橘子没有摘到,他还因此掉了下来,手被地上的石头划破了好大一个口子,后面尽管治愈了,但是却留下了一个不平的疤。

可是此刻躺在担架上的‘尸体’手里并没有那道疤。

“噗,哈哈哈哈!”身后的许宴舟也在这个时候大笑起来。

“不行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怎么会有那么搞笑的人呀,居然穿着睡衣就出来了!”

“而且你们看看,她穿的是什么睡衣,米老鼠的睡衣!安凝枝你几岁了啊?”

“还有看她的鞋子,两只鞋子穿反了,你不难受吗?”许宴舟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安凝枝僵硬的转身,朝后看去。

一直躲在暗处的人全出来了,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为首的是沈景行,旁边是苏可媛,她小鸟依人的挽着沈景行的手,看她如同看小丑。

“诶!”

耳边传来一声巨响,安凝枝吓了一跳,一直躺在担架上的男人突然坐起来,赫然是沈景行和许宴舟的另外一个好友顾庭宇。

“真是倒霉透了,早知道我就也赌安凝枝会来了!”

“安凝枝,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来了,才导致我输了要躺在这边演死人的!”顾庭宇埋怨道。

“你看,我就说,她喜欢我。”沈景行勾了勾唇角,对苏可媛说。

“可她也不照照镜子,就她那样的,给你提鞋也不配!”

在一声声的笑声当中,安凝枝站起来,走到沈景行的面前。

“今天所做的一切全是骗我的,是吗?”安凝枝缓缓开口问道,深夜十一点的风很大,扬起她的一头黑发,她的眼神当中好似有一朵玫瑰,正在缓缓的枯萎。

“不错。”

“那么赵云政是怎么回事?我查过竞越真的取消了和他的合作。”

“因为你的缘故,赵云政正在和他老婆闹离婚,等到丑闻爆出来,赵氏集团的股票指不定怎么跌,我自然要提前规避风险。”沈景行理所当然的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安凝枝突然的大声笑起来。

“怎么回事?不会把她逼疯了吧?”许宴舟拧着眉问,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沈景行冷眼看着安凝枝,不知道这个女人又要搞什么花样。

“我笑你们好愚蠢,你们是不是被我骗了?”安凝枝语气轻松的问。

“谁把谁骗了?安凝枝,你少胡说八道。”许宴舟不屑的说。

“自然是我把你们一个个的全给骗了!”

“许宴舟,你一向看不上我,沈景行要是出车祸,你怎么可能会打我的电话?”

“而且假设沈景行要是真的出车祸,怎么可能不去医院,傻乎乎的在车祸现场等我?”

“你们的计划实在是太拙劣了,拙劣到像是一个小学生搞出来的恶作剧。”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