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站起身,拽着蔡桂英就要走。

蔡桂英不想走。

钱都没要回来,她回去和家人如何交代。

那些钱是这么多年来家里老头子和三个儿子辛辛苦苦上班积攒来的。

一下子就这么没了,她无法交差啊。

可是,想到下毒那件事。

她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于是便将希望都寄托在李秀兰的身上,她分明是很想要钱,又不得不以退为进。

“亲家母,那三千块我们可以不要,就当做是给孩子的嫁妆了。”

“我这女儿太过泼辣,平时奸懒馋滑惯了,有钱也是胡吃海塞。”

“你做婆婆的可得给她看住了,可不能把钱留在她手里让她胡糟践了!”

她的心思很简单,从牧云苓那里要回来,回头再找李秀兰要钱。

就算不能全要回来,也得要回来大部分,顶多给三百块。

三百块做嫁妆都不少了,谁家嫁闺女给三千做嫁妆的,她又不是镶金边了。

李秀兰闻言也来了精神头,掐腰道:“对,这些钱可不能都留在贱人那里。”

她气势汹汹地看向牧云苓:“把钱交出来。”

“我不管当初你和我儿子之间整得什么猫腻,现在,你们结婚了,这些钱就是我们陈家的。”

“把钱给我,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我来掌家的!”

牧云苓被气笑了。

她难过得红了眼眶,委屈巴巴地看着李秀兰道:“妈,我最后叫你一声妈,不管怎么说,你也是陈凯的妈妈,是我两个孩子的奶奶。”

“但是,这也是最后一声!”

李秀兰愕然:“你,你啥意思!”

牧云苓冷笑道:“你口口声声教我儿子,管我叫贱人。”

“你也是嫁过来的,你也是嫁过来之后和公公有了夫妻之实才生了一双儿女的。”

“不同的是,我是一胎双宝,你是一胎一宝。这是不是也说明了,你也是被公公干了无数次才有了两个孩子的。”

“这么看来,你就是个老贱人,还是一个被人干了几十年的老贱人,所以,你比我更贱!”

最后你比我更贱五个字,她忍不住拔高了声音。

李秀兰如遭雷击,陈凯闻言怒吼了眼睛:“放屁,贱人你敢骂我妈!”

他冲过去就要甩牧云苓耳光。

牧云苓却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扬手一个耳光甩在了她的脸上。

她转头看向部长问:“部长同志,我这一次得到这个优秀售票员荣誉是因为什么,你能不能帮我告诉这个贱人生的贱种。”

部长闻言眼底带着笑回应道:“是勇抓小偷,见义勇为,拾金不昧!”

牧云苓转头眸色阴冷地逼视着陈凯。

“听到了吗?我连小偷都能抓,坏人都敢打,你真以为我是个面团捏的,就任凭你摆布吗?”

陈凯愕然。

他的手腕还被牧云苓抓着,他几次想要将手腕收回来都没有用。

那只大手,就好像钳子一般紧紧禁锢着他。

让他压根无法移动分豪。

可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人会变得这么强?

牧云苓这时候继续道:“陈凯,以前我不反抗,因为我爱你,我把你当成我要相伴一生的人。”

“家里穷,我认,我会凭着自己的双手努力拼搏,就算我的虎口一次次因为敲石头而震裂,就算我被晒得又黑又丑。”

“就算我被所有人指责是个肥猪,我都甘之如饴,只要我们一家子在一起,我付出多少辛苦都是心甘情愿的!”

“可是,陈凯,你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