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愣怔了一瞬,脑子里飞速旋转,一下子想到昨晚被送来的两具尸体里,其中一具就是光腚的。
刹那间,他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朝着那人大吼:
“喂,干什么呢?”
他的声音落地,正在扒饭的陈凯愣怔了片刻,嘴里还嚼着鸡血饭,转头傻乎乎地看向叶凡。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脸上本就残留着血迹,不然也不会在饭店的房间里被吓晕了。
如今再吃了鸡血饭,嘴还在动,脸上,嘴里,牙上都是血。
瞪着一双泛着贼光的眼睛,那情景怎么看怎么吓人。
这要是换一个人,当场就得吓晕了。
问题是,叶凡不是别人,是从小便克死了全家人的天煞孤星啊。
可以说,他从小就是看着死人长大的。
当看到这样的陈凯后,不但不怕,反而怒气冲冲,那一碗饭可是他好不容易从自己嘴里省出来的。
他还打算用上七八天,明天拿出来继续上供呢!
现在,眼瞅着被吃了大半。
叶凡怎能不怒,他怒吼道:
“干啥呢?谁叫你偷吃我的鸡血饭?”
陈凯是饿狠了,就算被发现,也坚持将嘴里的饭给吞下去。
还瞪着眼睛疯狂扒饭。
狠扒几口后,一眼看到了叶凡的裤子,拼命把嘴里的饭吞下去,裂开嘴龇着血次呼啦的牙开口:
“把你的裤子给我!”
他其实是想说:你把裤子给我穿穿,我没裤子,吹得裤裆凉。回头我给你买一条新裤子。
只是,因为寒冷,因为困倦也因为各种因素,让他说完一句话就感觉有气无力了。
索性站起身,岔开腿亮出自己的凶器向对方表达自己需要一条裤子。
只是,这个动作看在叶凡眼里就变了味道。
这样子,像极了某种下流动作的暗示。
叶凡看到这侮辱性极强的动作,暴怒!
顺手捞起旁边戳着的铁锹,照着陈凯的头就是一锹。
拍完还大吼一声:“草,你特么都死了还敢侮辱我,你这是要干谁?”
“敢干老子,老子特么再打死你一次!”
梆梆两铁锹,陈凯两眼一翻,再次晕倒。
见他躺下消停了。
叶凡怒哼一声,把铁锹丢在一边,伸手抓住他的脚脖子,转头顺地拽,把人又拖回到停尸房去了。
别问为啥叶凡没发现他是活人。
很简单,陈凯在停尸房里被冻的体温很低。
加上叶凡也膈应死人,不乐意和他们肌肤接触,所以,特别用袖子垫着抓的。
也就没发现陈凯其实是活人。
他把陈凯拖到了他的床位边,也没给抬床上,就那么丢在地面,把床上的白单子扯下来盖脸上,转身走了。
出门时还拍了拍手,一副‘爷才不怕你个死鬼,敢诈尸,爷就再让你死一次’的样子。
临走特别将停尸房的门从外面锁上了。
这一夜很快过去,次日天明。
牧云苓喜滋滋地起来穿衣服洗漱,卢方圆听到声音推门而入,手里还拎着油条和豆浆。
“你哪里买的?”牧云苓一脸好奇,啥时候卢方圆这么勤快了。
卢方圆道:“不是我买的,是刚才白建民送来的,他和我说了一些事。”
她把油条放在桌子上,就把白建民对她说的事都说了。
主要是关于牧云平的。
有他昨晚招供的关于在家里欺负大妹妹,心疼爱恋二妹妹的事,也有最后对牧云平的处罚结果。
她说完,牧云苓已经坐在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