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嘛?”

陆一淮懒洋洋一句,又暗含些许低哑:“补偿我。”

之南头皮反射一麻,真是怕了他这句话。

这男人总能揪着自己的错处和内疚为他争取最大福利,尤其是每个去伦敦的夜晚足以容纳四五个人的大床痕迹凌乱,他们抵死缠绵,仿佛要把这一个月的分别在这水声火热的纠缠里通通补上。

床上地毯,窗边浴室,之南和他交缠成最浪荡的姿势,在水中激荡起起伏伏。

她以为够了。

可陆一淮俊脸泛红,浑身紧绷,幽暗灼灼的眼每一寸都写满了情欲和侵略。

他跟只不知餍足的狼似的兴奋舔她,舔她的脚,腿,胸和嘴唇,后来直接大手一捞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在上上下下如骑马般的颠簸中,之南攀着他肩膀啜泣声又小又可怜,刺激得男人捧起她的脸蛋唇舌交织,恨不得交缠到末日...

之南咽了下口水:“怎么...补偿?”

边角镶着几颗砖石的黑色珐琅打火机自茶几上被陆一淮捞了过来,他捏在手中把玩,芯口猝然点起的一簇火苗熏亮的他幽深非常的眼。

“宝贝,你知道。”

他说,“上次我们没来得及做的。”

上次......

之南一下子从床头坐起:“我不知道!”

她气急火燎的反驳像踩着尾巴了小猫似的,陆一淮听得那头骤然加深的呼吸,想象着该是红了脸。他低笑出声:“怎么,不敢啊?”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呢?”

他说,“刚才还答应要补偿我,原来只是口头说说。”

“难过....”

群二〈^30流.〉旧?二=?;3、 ^九陆>

之南看他激将法软硬兼职,彻底没了法子:“补偿补偿!行了吧!”

他声里忽然正经:“真?”

“嗯...真!”

陆一淮:“什么时候?”

“emmm...”

“该不会是框我的?”

之南:“下次见面行了吧。”

嘴上虽这么说,之南心眼多着呢。

保不齐先答应着,下次见面指不定是几个月之后,到时候说不定人早忘了,没忘她就找个理由赖掉,打死不认。

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陆一淮是谁,早将她这点小心思看得穿穿透透。

想赖账?

没门!

他斜睨了眼茶几上面金光闪闪的邀请函,收回时眼底已是足足的兴味和戏谑。

“南南,下次见。”

翌日,之南和一群朋友拜别了友好的四口之家,和朋友赶卡帕多奇亚。

老实说这站根本不在她的计划内,她天生是那种缺乏浪漫细胞的女孩子,终生所爱和感兴趣都投身到了那些从不曾涉足的文化和新事物上。

唯独在浪漫上,或许是被偏爱过多,反而没有太费心思。

像热气球这种,在她脑子里属于智商税。

同行有位韩国女孩叫Brenda,说什么都得坐热气球,劝说无果下其他几位女孩反而心动了,之南也被拉着上去走了圈。

随着热气球升空,登上篮子的他们恍若脱离了重力影响游离在世界之外。

低头是密密麻麻如魔方的中东建筑,视野能瞧见天空橘色和蔚蓝的千里外,饶是不懂这份浪漫,之南也觉得惬意,墨镜遮挡的那双眼似小猫打盹微眯。

热气球升至半空,Brenda却哭了起来,嘴唇颤抖喉咙哽咽,是最撕心裂肺且让人心疼的哭法。

在几个女孩的安慰下,她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