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哪怕是亲自手刃,眼看着他粉身碎骨,之南还是没有办法释怀他对林瑶做的种种。 她嘴唇打颤,一桩桩一件件说出来的每块血肉都紧紧绷着,像是有无穷无尽的恨。 温时凯大手在她背上安抚,微微垂下的睫毛将他眼里的冷鸷一一掩去。 她性格有多烈他的知道的,他无法想象江廷要是晚到一秒她会怎么样,怕是同归于尽也得让彭越死在那。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啊?”
她像是无法理解,话里带着泪,“老天爷为什么不收了他,要让他一次次地死里逃生。” 阳光穿过窗帘洒落进来,卧室亮堂了好多。
温时凯像安抚受伤的孩子,手沿着她的背脊往下。 “一次次死里逃生的不是他,是你南南。”他说,“这个词要比对上总体的生活状态,他每侥幸一次,周遭的环境便愈加恶劣。” “上帝给他编制的法网是无形无色的,最终它将这个收网的权利和主动权给了你,于是他死无全尸。” 他看着那抹越亮的阳光,“所以上帝眷顾的那个人是你。”
之南莫名被他的说法安慰,破涕为笑。
“我哪有?” “还没有?”温时凯挑眉,“明明是一本正经,苦心孤诣帮朋友追男孩子,结果手拿逆天剧本,那男孩子反倒喜欢上了你。” “这不相当于不费吹灰之力空手套白狼?”
“关键那男孩帅气多金,人品衣品也行,应该算是万里挑一了。” “你好自恋。”之南一巴掌拍他背, 但也开始莫名其妙顺着他的思路一想,好像有那么半分道理。
闹钟突然响了,温时凯伸手关了。 “要出发了吗?”之南。 “嗯。” “我还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或许是要去异国他乡,之南反而开始紧张。 “什么都不用。”温时凯指腹沿她的眉毛轻画,“否极泰来这回事适用于任何一个人,一件事。” “林小姐,你只需要享受阳光就好了。” 他知道以往的她东躲西藏,恨不得将所有秘密刻在见不得光的地方。 可如今不用了。 之南知道他在说什么,回以柔软的笑。
国际航班等待的时间更久,之南早早就和温时凯到了机场。 刚过安检,潘篱就发了封长长的告别信,所谓告别信不过是前两句话浅谈离别不舍,后面就开始高谈阔论之后的安排和规划。 顺便提就句发了封邀请函在她邮箱里。 美国的白人女性十分,喜欢举办酒会,席上不乏对美妆和时尚侃侃而谈,角度刁钻苛刻之极,但不乏有研究之辈。想着之南在美国,潘篱就索性转给了她。 之南一一回复,顺带给室友韩星她们发消息,告别这种事是早早做好的。 可真的离开前夕都是哭着脸蛋的,要不是今天有课,韩星还得嚷着来送她。 信息框最后留在了陆一淮的界面,他应该才醒,刚才连着给她发了好几条。 昨晚那些事她不打算告诉他徒增担心,加上时差他应该也没有察觉。 之南回他。 【二傻子,我准备登机了。】 他几乎是秒回。 【在美国等我。】 【这边进入尾声,两周之内我肯定来找你。】 【宝贝,想不想要那只猫,我把她拎来给你养。】 送猫只是借口,有个东西留在她那,以后明里暗里他都能找理由来见她,推脱不得的那种。 之南正要回复,一只水瓶递了过来。 “帮我拿拿。” 接过后,又递了两本书过来,这下两手都满,她没工夫回消息了。
“为什么不装包里啊?”之南纳闷。 男人背后一个包,胸前一个包。这种在别人看来累赘的模样于他却是清爽而自然,长身鹤立,无比吸睛。 他再自然不过的解释:“背上有些沉就想用手分下负担。” “林小姐,你总得帮帮我吧。” 他手里还拿了两本书,看起来确实物尽其用了,之南没好意思还回去,只是也没了空隙给陆一淮发消息。 她试探看看他,想问问人是不是故意的。
但涉及吃醋这种敏感话题,想了想还是作罢。 上了飞机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