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发生在一夜之间你没有觉得很蹊跷吗?我大伯没有接受暗自调查甚至自证就被公然带走,明显是有人蓄谋迫害。”
唐雅楠说着泪落下来,“而带走他的人就是你堂叔管辖的人命公检处。”
“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去问问,我们家里人现在各种关系都用上一点情况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爷爷奶奶大伯母都急疯了......”
她说的如此声泪俱下,奈何对面的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也非毫无反应,在听到审理机关是他小叔管辖之地时,江廷眉毛微不可查地动了下,像是摸不清目前的情况。
“我今天一早上就接到无数个解约合同,那些平时巴结阿谀的人现在通通换了副嘴脸。”唐雅楠嘴唇哆嗦着,“甚至平时交好的女星在外面各种放我的黑料。”
“我现在都不敢出门,有无数个狗仔在外面堵着,他们只想看我狼狈的样子....”
她后悔了,后悔因为虚无的赞美放弃眼前这人,似乎从离开他起,她的人生便彻底走了下坡路。
江廷云淡风轻指出:“你走这条路都没有设想过很多荣誉都是过眼云烟吗?还是你认为出生优渥身后有人支撑便能让你一辈子如走云端。”
“唐雅楠,你前半生得到已经超过大多数人了。”
“我知道!我知道!”她受不了他风波不定的样,声音骤然拔高,“可你就不能帮帮我吗?哪怕我们没能在一起,可你我同窗四年,普通同学找你你都不能伸以援手吗?”
她脆弱之极,像一朵灌溉在暴风雨里的温室玫瑰。
江廷垂眸看着,却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另一个人。
她来自泥土,在贫穷和身份低位里苦苦挣扎,却活得跟朵向阳花似的。
他曾因为她对八千块的工资小窃喜而嗤笑,如今,江廷却发了疯地想念那张面孔。
想见她。
到底哪里像?
江廷冷眼端详着唐雅楠这张脸,暗嘲曾经的他眼神有多不济才会认为她们的面容三分相似。
她连绝望都是静悄悄的,在他身边的日子像个疯狂攫取一切快乐的小浣熊。
然后默默吞咽哀伤。
“你先回去吧,你大伯那边的事怕是几个光业都没法插手。”不想再和她身上浪费时间,江廷直接道,“然后媒体那边成片累牍的通告我会看着办。”
他直视她,“只一样唐雅楠,江廷不欠你什么,同窗之谊这东西的兑换机会只有一次。”
他明显是在彻底隔开他们之间的关系。
男人眼神冷淡纯黑,光从身后射来,成了要割破皮肤的玻璃。
唐雅楠不甘心,正要说什么,江廷已经叫人送客。
等她离开后,他站在落地窗前,一个电话给他小叔拨了过去。
官员审查有严格的司法程序,且一般都是暗中进行,像这种直接摆上明白经人民检察院带回的,怕是已有生死敲定的证据。
两人都是聪明的,短短几句问候江跃民已至他来意。
“江廷,这事你别插手,不仅你包括光业。”江跃民声音不紧不慢,问了句,“平时集团的商业往来和唐氏药械多吗?”
他这句话已暗示唐家无力回天,江廷淡淡一笑。
“小叔你说笑了,光业发展的是互联网这块,和药械八竿子也打不着啊。”
江跃民:“我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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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您,这一忙怕是又小几个月回不了老宅了吧。”江廷说,“前几个月欧洲客户送来一罐蓝山,我记得小叔你最喜欢这个。”
“我叫人给你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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