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脚步声越逼越近,如鞭炮炸开平底惊雷。之南头也不敢回,脚步如飞间感觉心跳扑通,连着呼吸都被哽住。

“别怕!也别往回看!”

男人的声音割裂在风里,一如既往地沉着稳重,正如手臂他极有安全感的力道。

之南如藤蔓一般死死回抓他握紧的手,她能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只离她半米只隔,在头发要被扯住之际,前面的大手狠狠一拉。

他们调换了位置,本该落在之南后背的刀刃直接划破男人手臂,落下道血口子。

之南瞳孔一缩:“温时凯!”

温时凯侧头避开来人的第二刀,松开之南的同时回身一踹,一脚踢向黄毛腹部。

似有骨骼碎裂的声音,黄毛跟个破布袋子飞出半米,滚落的刀刃被温时凯迅速捡手上。

他的眼神在黑暗中跟匹狼一样,谁靠近他便抓住其手臂狠狠一折,随着痛苦的闷哼,他一脚踹向其腹部。

然而人越来越多,并未因为他身上带刀而有半分忌惮,像是被下了死命令。

温时凯察觉到不对,回头冲之南喊:“快走!”

这时,拿着根木棍的男人狠狠朝他砸来。

之南:“小心!”

温时凯侧头,却来不及躲避,待要砸到他肩膀上时,一串钥匙如箭般飞来,将木棍打落在地。

之南在惊恐未定的视线中看去。

陆一淮正站在巷口处,夜风刮着他乌黑短发,他眼神凌厉,仿佛藏在暗处的狼,凶狠而敏锐。

和少女目光对视的一瞬间,他有片刻停顿,挪开,然后一脚踹向上前攻击他的人的膝盖。

骨骼错位,那人哀嚎一声摔地上。

军队和练家子和区别就在于力道,招招都能要人性命。

几个身形健硕的男人都被他撂在地上,脚往其胸膛一碾,痛得他们面容扭曲。

和这些人粗粗交手,陆一淮也察觉到了异样。

他们并非简单江湖身手,格斗和拳脚功夫都受过相当专业的训练。而随着一声口哨,几辆摩托和面包车停在对面的巷子口,十多个男人下车朝这边走来。

很明显是早有埋伏。

陆一淮浑身肌肉紧绷,他拉拽过那人的胳膊过肩扔墙上后,回头盯着之南,黑眸凌然:“林之南,连胜回来了,就在那栋别墅里。”

他说:“去找他!”

两个背包被之南死死抱在怀里,她正要说一起走,却见有人趁此偷袭陆一淮。

之南疾呼一声:“当心你后面!”

陆一淮侧身躲开,冷眼将那人脑袋用力一拧。

攻击温时凯的两个男人被他一一解决掉,有更多的人扑上来,但看着地上伤痕惨重,明显开始忌惮,只站在几步之外虎视眈眈盯着他们。

他眼神迅速示意温时凯:“带她走。”

温时凯和他深幽的瞳孔对视了一秒,还没说话。陆一淮一刀解决掉想要挥棒上前的人,咬紧了牙关。

“快啊!”

这时候不是争锋相对的时机,温时凯自然也懂,手臂上的血几乎染红半件衬衣,他丝毫不管,抓住之南手腕就往巷子口另一个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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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上间或的路灯在他们奔跑的身影明暗流转,耳边打斗哀嚎的痛苦声越来越远,之南三番五次回头望去。

透过眼前水雾般的屏障,男人的身影淹没在人潮里,他似有一瞬间和她对视,又似乎没有。

她在心脏骤缩的酸楚和担忧里,看到有根棍子直直砸在他的肩膀.....

这群兄弟聚在一起无非抽烟喝酒,闲话连片上天的扯,在烟雾缭绕的客厅连胜情不自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