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不配活着。
“梁主席位高权重,相信让人因罪入狱并非难事。”彭越在浙东作的恶桩桩件件都足以他坐牢了,之南说,“至于牢里意外去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梁泽投去犀利一眼,听见她说。
“我要的,是他无声无息的死掉。”
二一三,去见连胜
“林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唐文成这件事的关键在你这?抑或是在于你母亲?”
回去的时候阳光不错,在白扬缝隙间拉出耀眼的丝,之南盯着车窗外,盛满日光的眼里却有些恍惚。
她在思考刚才席间,梁泽和她说的话。
经历过短暂试探他两都迅速明白了彼此的意图,梁泽想坐稳下一届政协主席之位,之南要的却是唐文成和秦琳再无翻身之日。
面对少女坚定和近乎恳切的眼神,梁泽看了她半晌,手里香烟抖了抖,灰烬跌落。
他最终摇头。
“很多事情非一日之功,人们往往看到的只是山顶崩塌瞬间,却不知道已经备了好些年的功夫斩草除根。”
“这么短的时候,恕梁某无能为力。”
之南大骇。
连他都不行吗?
在决定找梁泽她便透过网络和多番旁敲侧击了解到这人是绝对的红三代,其家族背后比起盘根交错的陆家也毫不逊色。
唯一不同的,陆家和秦琳的母家交好,而梁家却是和唐文成对立。
如果连梁泽都做不到,之南不确定这京城还有谁能帮她。
即使因为有林瑶,有她,有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桃色新闻能阻挡唐文成的仕途,可他依然稳稳站在高处,她报不了仇;知道她存在的秦琳会无所不用其极想弄死她。
她就这样完了?
“林小姐,这件事情我办不到,不代表你不可以。”
梁泽看穿她心慌意乱,面上还极尽冷静之态,眼里闪过一时赞赏。
他说,“或者关键在你母亲林瑶哪里。”
之南:“我母亲?!”
梁泽点头:“从唐文成当上济门市二把手后,真正出现在中央的视线,他的一举一动无不谨慎到无隙可寻,加之站队迅速,后来从没有出过半分叉子。”
“而不知林小姐是否清楚,他在为官之处,从正阳县第三生产队副队长到济门市政委,只用了七年时间。”
看她仍不明白,梁泽轻描淡写道,“普通的人要花上十五年甚至二十五年的时间,而他唐文成只用七年,那时的秦家可帮不了他这么多。”
宛如一道的惊雷劈过之南,她惊魂未定:“你...你是说....”
梁泽点了点头。
“当年济门市的陈年旧事怕是没有几个人比梁某更清楚了,嵩杰慧在被检举出事之前,唐文成算是他最忠心的一条狗,嵩杰慧所谋之事,唐文成参与只多不少。”
“包括您母亲,都是他代为去国色天香接回来的。”
他低沉的嗓音几分悠远,“后来检举案发,唐文成却金蝉脱壳一身干净上位,因为身负几条人命兼贪腐受贿的嵩杰慧却背叛死刑。”
“你说说唐文成那些年,在这之中参与了多少?”
之南从这些消息里震惊得回不过神,然后便听见他说:“而你母亲在他身边待了三年,掌握的东西怕是一般人鞭长莫及的。”
“不可能。”
之南几乎是立即否定,先不提林瑶这些年的疯疯癫癫,丝毫看不出来她有藏掖这些东西的可能。
她说:“如果我母亲真的掌握唐文成犯罪的一丝一毫,她当年根本就活不下来,怕是还没离开济门就会被陷害至死。”
“林小姐,你太小看你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