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养的真好,一看就是江南水乡出来的女孩,柔顺得跟绸缎一样。”秦琳在身后问,“之南,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头皮上传来轻微刺痛,像被蚂蚁轻轻一蜇。
之南透过镜子瞥见一两根头发随着梳子滑落,无声无息。
“就是浙东县城的普通人而已,靠着土地为生。”她细声细气的,说着垂下了眼。
实则在不动声色观察可以装窃听器的地方
如玉质般透亮的桌上放着几个首饰盒,旁边长颈花瓶里插着鲜花,而周围是秦琳的衣柜,很明显每天都有佣人收拾,这种东西一旦被发现或者清理掉她再没有第二次机会
“这样,那一定是淳朴善良的父母,才能养出你这样水灵的女儿。”
秦琳看她明显不欲多讲,也没强求。梳头间悄无声息将那两根头发蜷入手里。
这时,梳子在秦琳手里不小心一落,落进梳妆台的地面缝隙。
秦琳转头叫人:“张妈”
“阿姨我来捡吧。”
之南将旗袍后片贴近身体,然后慢慢蹲了进去。
“你这孩子……”从秦琳的角度只能看到她手往地下探,而趁这功夫,之南迅速将那扣子般大小的窃听器塞进桌子贴近墙面的缝隙。
她当时刻意没买粘性的,那种虽然稳固牢靠,可一旦被发现暴露可能性极大,倒不如哪天被佣人清扫时,当成一颗积年袖口,过问后不经意扔进垃圾桶。
秦琳的目光一直盯着她身后,之南手顺带而过抓起梳子,不紧不慢起身递给了她。
这时佣人已敲开了门,问什么事,秦琳说:“不用了等等,去卧室卫生间帮我拿盒子里的梨花发插过来。”
卧室……
之南人虽坐凳子上,任由秦琳将她的头发挽起来,耳朵却在悄无声息听外面的动静。
听开门关门声似乎卧室就在隔壁?
张妈刚拿来发插,却有佣人轻轻敲了敲敞开的门:“夫人,小姐姐他们回来了。”
之南心中微喜,听见秦琳吩咐张妈:“你来帮林小姐弄,挽好了头发就下来。”
“之南,你先在这里坐坐。”
说着拍拍之南的肩膀才跟着佣人下楼。
这位张妈明显手法熟练,也有监视之意,不过三两分钟便将一头长发挽了个花苞往下编在脑后,她嘴里赞不绝口,之南笑着和她应对,心里却在想怎么打发她。
像秦琳那样心思极重又要树立豪门正派的不一定能信得过家里女佣,她一定会在私密空间才能完全卸下心房,比起梳妆台之南跟认为卧室才是窃听的绝佳之地。
可要怎么做才能支开眼前这位张妈?
“张妈,你能帮我去拿一下后花园我座椅上的小包吗?”?#?n?]1/?五<8!8五9'?
张妈不解看她。
“我口红在里面,现在看镜子感觉自己怪没起色的,能麻烦您吗?”
看出她要拒绝,之南又撒娇似的说,“秦阿姨没在,她的这些东西我不敢轻易碰,就这样下去的话担心自己礼仪不周,到时候惹人笑话,给一淮丢了面子。”
她把陆一淮都搬出来了,张妈也知道今天夫人请的不是一般人物,自然开始犹豫。
“好吧,那请林小姐在这等我。”
张妈一走,之南就跟着去门口,站定的几秒钟她有片刻犹豫不前,即使刚才跟着秦琳走近走廊深处发现并没有摄像头,可一旦被人看到她偷进主人卧室。
她偷鸡摸狗的罪名一辈子都洗不清了。
可回去还有彭越,横竖都是死,既然秦琳已经对她有所怀疑,查验DNA后做出相应举措是早晚的事,她必须得明确这个女人的计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