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鱼看着他:“有没有可能纯粹就是因为你这个人呢?”

孙慕言:“……”

他欲哭无泪看着他们他们兄妹,瞧着他们长得这么好看这嘴怎么就这么毒呢?

还是不会说话的萧寂无好,最起码不会来扎他的心。

正想着,就见萧临渊用手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又写了几个字:“不换就走!”

孙慕言气得要吐血了,不,他错了,这不会说话的男人更坏,不换爹就不让他留下。

昭王府这一大家子全都是他的克星。

……

孙璟回到左相府已是傍晚了。

他去了祠堂给孙家的列祖列宗上了香,然后站在他父亲的灵牌位前问道:“爹,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选?”

外面的风吹了起来,满室的蜡烛微微摇晃,却没有人给他回答。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出了祠堂。

府上的后院有些安静,朦胧的夜色中,孙璟就像是迷了路一样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佛堂。

站在院门外,可见佛堂里亮着昏黄的烛灯。

清脆的木鱼声在夜色中传来,仿佛能驱散人心中的疲惫。

他静静的听了好一会,直到有人从佛堂出来。

“爹。”

孙溶溶见父亲站在院门外,不免有些意外。

要知道父亲已经很久没来看过母亲了。

作为儿女自是希望父母和睦恩爱。

她有些激动的问道:“爹是来看娘亲的吗?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快进去啊。”

孙璟看着女儿一脸期许的目光终究是没有拒绝,他问:“你母亲还好吗?”

孙溶溶叹息一声:“还是老样子,也许见了爹爹母亲的心情能够好一点,爹爹快进去吧。”

孙璟点了点头,然后踏入了院内。

孙溶溶见自己的父亲进了佛堂,这才高高兴兴的离开。

佛堂里点着檀香,南墙的位置摆着香案以及一尊白玉菩萨像。

一个穿着青衣的妇人跪在蒲团上,手中敲击着木鱼,一下又一下。

听到脚步声,她还以为是女儿去而复返便没有回头,只问道:“怎么又回来了?”

孙璟看着她的背影,唤了一声:“夫人。”

妇人手中的木鱼声骤然停顿了一下,随即才又恢复了节奏。

她闭着眼睛淡声问道:“相爷怎么来了。”

成婚前,她唤他璟哥哥,成婚后她唤他夫君,后来这称呼变成了老爷,最后成了相爷。

孙璟有些小心翼翼道:“我来看看你。”

“相爷日理万机,妾身实在愧不敢当,相爷已经看过了,便早些回去歇着吧。”

孙夫人却是一点也不领情,甚至连头也没有回。

孙璟的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最后都变成了苍白了一句:“年关将至,夜里天寒,还请夫人保重身子,我改日再来看你。”

他见夫人没有回应,最后也只能讪讪的转身离开。

待他走后,孙夫人手中的木鱼声停了下来。

她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那尊慈眉善目的菩萨,眼泪悄然落下。

孙璟离开后回了自己的院子,自从三年前夫人搬去佛堂后,他便很少在房间休息,平素里都是睡在书房。

以前无论他回来得有多晚,房间里总是会留一盏灯,无论他有多疲惫总会有人对他嘘寒问暖。

而今空荡荡的房间,显得特别冷清。

他躺在床上,想起父亲在世的时候。

原本父亲和母亲也是很恩爱的,父亲靠着一身才华得到先帝t的赏识,从五品一直荣升至一品,权倾天下,富贵之极。